并州军大营,中军帅帐。
吕布铁青着脸,像阵风一样,烦躁地在帐中来回踱。
麾下众将则个个耷拉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特别是率领五千骑兵绕到西门去放箭的魏续,更是恨不得将头埋进裤裆里。
十余日来,高顺像只老龟一样,把脑袋缩进了坚硬龟壳里,根本就不主动出击。
吕布强攻榆中不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今天,好不容易高顺主动开城出击了。
原本是个提振军心,趁机抢关夺城的好机会。
然而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列阵迎敌的三千并州精兵竟被高顺两千步卒毫无悬念的杀的大败。
耻辱,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吕布气的肺都炸了,狠狠将帐下诸将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特别是带着骑兵去西门放箭的魏续,更是差点就被拖出去打了板子。
关键时刻掉链子,实在不能容忍。
若非五千骑兵无法及时赶到,高顺又怎么能从容的退回城中。
怎奈让五千骑兵去西门放箭,以分散城中守军力量是吕布亲自下的令。
若非如此,依吕布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轻饶了魏续。
“饭桶,全是一群饭桶!”
吕布气的大声咆哮,“堂堂并州精锐,竟然被区区两千步卒一击而破,我并州儿郎的勇气都让狗给吃了不成?还有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带兵的,啊?”
众将脑袋胸膛,没有人敢吭声。
只有张辽和臧霸还好点,只是微微垂下头,脸色有些发红。
说起来两人也有些冤枉,遭了无妄之灾。
毕竟带兵厮杀的不是他们,现在却要和魏续、侯成等将一起挨训。
吕布吼了一阵,才稍稍发泄了胸中怒气,厉声断喝道:“魏续何在?”
“末将在!”
魏续腿肚子抖了一下,连忙出列立于帐下。
吕布断喝道:“速率骑兵三千,绕过榆中奔袭金城。”
“末将遵命。”
魏续急把胸膛一挺,大声领命。
允吾,平狄将军府。
成英匆匆奔进内堂,向罗征拱手道:“主公,有消息了!”
罗征‘哦’了声,道:“怎么样,吕布是不是快狗急跳墙了?”
成英道:“高顺将军统兵有方,吕布挥军猛攻十余日,非但连城头也没有杀上去,更是弃尸无数。昨日傍晚,趁吕布收兵时,高顺将军亲率两千步卒突然杀出城外,吕布命三千步卒迎敌,结果被高顺将军一击而破,杀的大败,现已收兵后撤十里。”
罗征精神大振,抚掌道:“高顺果真不负本将军所望,连吕布这头狼也没奈何!”
成英恭维道:“没有伯乐,就没有千里马。如果不是主公惠眼识英,高顺将军统然有大将之才,也难以建功沙场。主公知人善任,实乃三军将士之福!”
罗征把手一挥,道:“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多干点实事才是正经。”
成英连忙应是,心里却也渐渐了解了这位新主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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