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南阳腹地,自己的地头上来劫虏。
县尉见县令发愣,忙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县令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上报郡守大人了。该死的西凉兵不下千骑,本县只有八百兵卒,且多为乡勇招募,如何是西凉骑兵的对手。”
县尉这才松了口气,就怕县令让自己带兵剿匪,那可就麻烦了。
听县令要上报郡府,自然是连连点头赞声,“大人英明。”
县令脸色阴沉,烦躁地道:“西凉兵虽偶尔出武关劫掠南阳,但也只是在析县、丹水及南乡一带抢些粮草,从未到南阳腹地来过。为何此次竟一番常态,前来顺阳劫掠?”
县尉沉吟道:“这个。怕是丹水诸县已经无粮可劫,西凉军才来顺阳。”
县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喟然道:“十有*怕是如此了。”
次晨。朝阳初升时。
罗征再次攻破了一座坞堡,这次没有耽搁,搬完粮食后当即呼啸离开。
然而,明明来的时候是一千骑兵,走的时候却只有十余骑。
闻讯赶过来围观的百姓和刺探消息的差役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西凉骑兵还在庄子里没有离开,不敢太过靠近。直到庄子里有人逃出来,才知道西凉骑兵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没有人认为自己会眼花,西凉骑兵明明就出来十余骑而已。
但是,事实却不容分辩。
有几个差役亲自跑到庄子里查看,果然发现西凉骑兵已踪迹沓然。
差役们大为吃惊。实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上报给县衙。
一日之内,接连三处坞堡被攻占,粮草抢劫一空,乡绅被杀。
顺阳令急的火烧眉头,焦头烂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治下的乡绅豪强也慌了神,纷纷严辞抗议,让顺阳令尽快素清境内匪寇。
顺阳令一边向郡府上报。一边派出差役,四下追寻西凉骑兵踪迹。然而这伙西凉骑兵就好像是会影身一样,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过。只有在袭击豪强坞堡时,才会如同鬼魅一样忽然冒出来,等抢完粮食,就会像鬼一样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纵然差役躲在暗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也不曾看到西凉骑兵离开。
然而等到坞堡里没被杀掉的人逃出来,西凉骑兵却已经不知所踪。
盯哨的差役们都快抓狂了。一次这样,两次这样,然而三次还是这样,这就不能不令人怀疑,是不是大白天的遇到鬼了,不然西凉骑兵怎么会凭空消失。
除了冲出来的十余骑兵,根本就没有看到其他的西凉骑兵离开。
而坞堡里逃出来的人则全都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伙西凉骑兵至少不下千骑。
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追踪的差役们心里想骂娘,都快崩溃了。
也有差役想过盯哨那十余骑从坞堡离开的骑西凉骑兵,然而每次追踪到密林或者是山坳里之后,那十余骑西凉骑兵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再也追寻不下去。
有差役不信邪,拉近距离跟在后面,想看看这些西凉骑兵究竟躲在哪里。
然而天不从人愿,却被西凉骑兵给砍掉了脑袋。
顺阳令急的嘴上冒泡,差役们则疑疑鬼,暗自心惊,不再再追寻了。
短短五天之内,顺阳境内有十几座坞堡和庄子被袭破,豪强大户们彻底慌了。
抗议无效之后,不得不扶老携幼逃到顺阳城中避祸,至于仓廪里的粮食,连小命都顾不上了,那还顾得上粮食,只能带上能带走的金银财宝,先避过这祸事再说。
宛城,南阳太守官邸。
陈纪烦躁地在堂下踱来踱去,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正不奈时,门外终于响起了匆匆脚步声。
郡尉大步走了进来,拱手道:“大人!”
陈纪摆了摆手,沉声道:“方才顺阳令谴快马来报,有一支千人以上的西凉骑兵出武关杀进顺阳境内劫掠粮秣,顺阳境内被袭破之庄子已有十余座。”
郡尉怔了下,顿时大怒道:“这伙该死的西凉贼,真是贼性不改!”
陈纪烦躁地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说说该怎么办吧!”
郡尉奋然道:“下官愿率两千步卒出战,击破这支该死的西凉骑兵!”
陈纪冷然道:“这支西凉骑兵神出鬼没,我军皆为步卒,若彼不与为战,我军就算跑断了腿也追之不上,如何破敌?况且宛城只有三守兵卒,现眼西凉骑兵祸乱,守备宛城尚且都嫌不足,如何还能分派兵马去追击西凉骑兵。”
“这……”
郡尉默然不语,有些尴尬。
陈纪喟然道:“罢了,看来只能向主公禀报,请主公派一支骑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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