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胤抬脚就走。
开什么玩笑!
赵启的话是这么好听的?
他要是傻乎乎听一顿老子骂儿子,啧!
无论骂得凶不凶,那都是皇上骂给他秦胤听的。
听完了,他还揪着不放、不做任何退让,那就是他老秦家不识抬举了。
可这事情,根本没有所谓半步的选择。
秦家要的只有婚事作罢。
出了宫城,途径千步廊,秦胤被相熟的兵部侍郎拉到了一旁。
“是真事?我听了都不敢信。”
秦胤双手抱胸,气愤道:“想不到是吧?荒谬至极对吧?”
毕竟是赵启的事儿,董侍郎也不好将这些词汇挂在嘴上,讪讪道:“怎么收场?”
“还能怎么办?”秦胤哼道,“你与礼部通个气,让他们准备办喜事吧!早些把二皇子妃迎进府,不然肚子大起来了,全天下看笑话!”
董侍郎怔怔着“啊”了声:“那你们……”
“我们怎么了?”秦胤吹胡子瞪眼,“皇上与安国公府里结亲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董侍郎拍了拍永宁侯的肩膀。
千步廊这儿,衙门多,探头探脑的也多。
董侍郎不再多说,先回了兵部衙门。
永宁侯整理了衣摆,正要离开,远远瞧见了几个红衣人。
这里,离赤衣卫衙门也不过几步路。
下意识地,秦胤转身,朝皇城方向看了看,而后,他收回视线,继续往南走,出了前门,上马回府。
永宁侯府的大门,打开来,又紧紧关上。
秦胤思虑着,先到了东园。
屋子里,秦鸾正看书,起身行礼,又让钱儿备了茶。
秦胤在御书房里闻了好一阵的御贡老君眉,他心情不好,再香的茶,也是一股馊味。
待从孙女手里接了茶盏,秦胤那满腹火气才消散了:“好茶!”
“山上带回来的,不是什么金贵东西,”秦鸾笑着道,“我听说您去宫里了,皇上怎么说?”
秦胤张口要骂赵启,脏话到了嘴边,又赶紧咽下去。
姑娘家家的,要文雅些。
对儿子、孙子,他能出口成脏,对孙女儿,不能那样。
尤其是阿鸾,自幼体弱,捧着都怕摔,怎么能听那些粗人话语呢?
“阿鸾,”秦胤斟酌着用词,“家里都支持你退亲,你不用怕,皇家亲事再不好退,借着这东风,祖父一样替你退得干干净净。”
自家祖父的火爆脾气,秦鸾最是清楚。
“您威胁皇上了?”她猜道。
秦胤老脸一红,咳嗽着清了清嗓子:“不用操心,祖父知道如何在御前回话。”
秦鸾眨了眨眼睛。
见孙女不信,秦胤没有继续含糊。
含糊着,平白让阿鸾担忧,不如直说。
“这两年,皇上的疑心病重了许多,”秦胤低声道,“祖父在御前放那种不痛不痒的狠话,比以退为进、弯弯绕绕的强。”
反正,满朝都知道他永宁侯秦胤是个暴脾气,懂得冲锋陷阵,却不懂朝堂规矩。
秦鸾拧眉,问道:“听说是邓国师的缘故?”
提到这个人,永宁侯的眼底闪过明晃晃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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