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现在,满脑子都是韩柏刚刚的话。
他儿子被人用了鞭刑。
而且,在牢里关的久了,鞭痕处都溃烂了。
连个大夫都瞧不上。
宋定忠想要让他儿子写封信,都得花一百两银子买通狱卒。
怎么会这样!
安国公府就不管吗?
就算是替安国公府的三少爷顶罪,难道凭着安国公府的势力,就不能给他从牢里捞出来?
等等……
就算是从牢里捞出来,又怎样,将来科考,那也是身上有污点的!
好好的孩子送到京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还有,在牢里关的久了是多久。
为什么他一点消息没有收到。
他在这里,替安国公府守着金矿,他儿子在京都,却替安国公府的少爷顶罪!
钱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生烟。
他惹不起安国公府,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没了。
吸了口气,钱来抬脚就朝外走。
小伙计瞧着东家的脸色,想要张口问问又缩着脖子将话吞回去,只紧紧跟上。
出了首饰铺,钱来上轿,极速直奔玲珑山。
半路便与下山回来的赵霁德遇上。
双双下轿,钱来扫了一眼赵霁德身侧长长的押送队伍,吸了口气尽量平和了神色,抱拳道:“赵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有人炸了山上的老虎洞?”
此刻已经是繁星璀璨的夜里。
赵霁德狐疑看着钱来。
“这大晚上的,钱老弟这是要上山?”
钱来……
只顾着心急如焚,竟是忽略的此刻已经是夜里。
钱来摇头笑笑,“不上山,出去收账。”
赵霁德便笑道:“钱老弟也太敬业了,什么帐白天不能收,非得连夜收账,你这是不让人家睡个安生觉啊!”
钱来急的一颗心都快炸了。
哪有心思和赵霁德开玩笑。
“赵大人这是从哪抓的人,怎么瞧着都面黄肌瘦的。”
赵霁德觑着钱来的神色,不动声色笑道:“说来惭愧,有人竟然打着安国公府的名号在此处私开金矿,这些,都是矿里的矿工,若非这次有猎人炸老虎洞,闹出大动静,我作为余州的父母官,都发现不了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打着安国公府的名号?”钱来眼珠动了动,看向那些被押走的矿工,“他们说的?”
赵霁德嗤笑。
“他们哪知道什么安国公府,是矿上的头子说的。”
钱来心跳一滞,“头子?”
“一个胖子!”赵霁德细细看着钱来的反应,“耳朵边上有颗黑痦子,和我差不多高,足有两个我胖,一说话就喘。”
钱来急喘了两口气。
“他,他还说什么没有?”
“我哪能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这不是败坏安国公府的名声吗,他一开口我就一掌劈晕了他。”
钱来眼角一抽,目光落向赵霁德的手。
您这身功夫,还没废呢!
一侧衙役……
默默向上翻了翻眼珠。
啊,今天的星星好明亮呀!
啊,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啊,我们大人又说瞎话啦!
东拉西扯须臾,钱来套了一会儿话,便抱拳立在一侧。
赵霁德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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