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眉咔哧眼,明年还能不能踢动都不知道!他们今年赢不了,我死都不瞑目!”
陈水娟怒眉瞪眼时,袁浩看完绘本去厨房找妈妈。
木欣欣烧好油,正把鱼下锅。
厨房门一开,“哔咔哔咔”声传进客厅,电视声音瞬间听不清了。
球场上正是焦灼时刻,陈水娟一下子站起来,手指着厨房就大喊起来:“木欣欣,你干什么这么大声?不想做饭直接说,一年我就这一场球,你这不是琢磨老太太吗!”
即便如此,她眼睛也没有离开电视。
厨房里更是声音大,木欣欣只听到外面婆婆在说话,听不清说什么,以为是母子俩在谈论球。
看到袁浩开门,她生怕烫着他,赶紧呵斥道:“走远点!没事捣什么乱!”
陈水娟以为在说她,一下子火了,对着袁霜华就喊起来:“你看看!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赶我走!我捣乱是吧!我,我,我凭什么走!这是我儿子家,我凭什么走!要走,我也得这场球看完走!”
她晃着胳膊,扭扭屁股堵气又坐回去接着看电视。
袁霜华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去厨房。
袁浩早被奶奶的高分贝吓进厨房。木欣欣不明所以,也没有听清外面,袁浩钻进来直抱大腿。
鱼炸了一半油又热,木欣欣怕烫到他,只好把火关了,抱他出来。
袁霜华快走两步把袁浩接过来,袁浩歪头看到奶奶,直把脑袋往他怀里扎。
袁霜华心疼地拍拍儿子,朝陈水娟埋怨:“妈,您看您把孩子吓的!就不能小点声!还以为在村里呢!”
他声音并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陈水娟耳朵。
她蹭地窜起来,动作利落,宛若一个精力旺盛的小子,手指着袁霜华就骂起来:“你个兔崽子!我养大你容易吗!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就是这么嗓门大,我孙子什么时候怕过?还不是有人教?才跟了你几年,你就嫌弃娘!你爸要是在,他怎么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
木欣欣不明白陈水娟怎么突然就骂上了,还连自己也骂上了,就上前去问:“妈,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哪有人嫌弃您,让您受委屈,霜华那么孝顺您,您可冤枉他了。”
陈水娟黑着脸,说:“是!都孝顺我!一年就这一场球都不让我清清静静地看,真够孝顺!”
木欣欣疑惑道:“妈,您不是天天看球吗?是这一场重要吗?”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这当然是一场比较重要的比赛,只是脱口而出的话收不回。
果然,木欣欣话音刚落,陈水娟就瞪起眼来:“看吧!看吧!华子,这就是你媳妇!我看会儿电视,就让她揪着不放!不看电视,我去干什么!你让我去干什么!我一个老婆子干什么去!”
早在木欣欣说出刚才话时,袁霜华就感觉不妙,立即开口道:“妈,欣欣她不是这个意思。”
怎奈他这话淹没在陈水娟的咆哮里,毫无声响。
木欣欣上了一天班,又带孩子上琴课,回来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紧跟着做饭,这个妈是摆设吗?她火气也上来:“干什么也不会做口饭,谁家妈会这样?一点不心疼小的。”
“欣欣,你少说两句。妈,你也别说了,球赛马上结束了,你快看球吧!”袁霜华一手抱着袁浩,一手拉陈水娟坐下。
木欣欣从来没有对陈水娟说过重话,这两句话直接点了陈水娟的火。
陈水娟一胳膊打掉袁霜华的手,这一下劲头太大,袁霜华没有防备,抱着孩子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袁浩被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