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男主人。
她不甘心屈居人下,更不甘心像个隐形人一样不争宠,不得罪人,猫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慢慢等死,甚至被其他人欺负。
为了达到目的,就只能讨好自己的丈夫,在他的心里留下位置。
将来她有了地位,有了孩子,那才真是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家人也可以安枕无忧。
可是如果没有生在现在这个家庭,她不会拥有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阿玛,以及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
投生在普通百姓家里固然自由,却要为生计而烦恼,甚至生死都如同一只蚂蚁一样轻贱。
这就是有失就有得吧。
相较而言,现在这样固然少了自由,生存却不用担心,她可以靠着四贝勒这棵大树不愁吃不愁穿,将来还能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地位尊崇。
别说什么这想法俗气,她只是个俗人,只想活的不那么平凡,不那么卑微,不受任何人白眼欺负。
更重要的一点是,生活无聊,总要找点乐子。
身在后宅,最有趣的也只有争宠一事了。
到了晚上,尼楚贺打听到四爷去了李氏那儿,一点也不意外,她就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练练字,看看书。
等到外面传来下人请安的声音,尼楚贺放下笔,上前请安。
四爷摆摆手,示意她起身,盯着她看了几眼,问她,“在做什么?”
见他不说李氏的事儿,尼楚贺笑道:“妾身在练字。”
四爷嗯了声,走到书案后,看了眼她写的字,抬眼问她,“你这字谁教你的?”
尼楚贺乖巧道:“是妾身的阿玛。”
四爷点点头,神色淡淡,“字写的不错,就是欠些筋骨,好好练练。”
然后牵过她的手,低声道:“怎么想起练字了?心情不好?”
尼楚贺低眉垂眼,“妾身很好,哪有什么不顺心的。”
胤禛沉下脸,哼了声,“这就是说谎了,没不高兴需要写字静心?”
尼楚贺抬眼瞪了他一下,“爷就如此迫不及待看妾身出糗?妾身不是要说谎,只是怕爷再生气,妾身不小心做错了事,已经够郁闷了,爷还揪着不放。”
四爷也瞪了她一眼,“你这脾气谁惯的?敢如此和爷说话。”
尼楚贺不客气道:“家里惯的,爷有意见?”
四爷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脸色黑沉。
尼楚贺垂下了头,“爷是不是又要为李氏出气?先说好,不是妾身要她跪的,是她自己闯出来往那儿一跪,我有什么办法?她晕过去就更和妾身无关了,妾身避嫌还来不及,哪里敢招惹她?妾身自己还一肚子闷气呢。”
四爷盯着她的脑袋顶,不说话,气氛显得压抑。
尼楚贺心里愈发忐忑,他是什么意思?这是还要计较吗?
难道自己终究比不过一个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