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仪踌躇片刻,垂首轻声道:“启禀太子殿下,黄蛟的下落虽已得知,但前去打探的贺都督和陶贤师,双双身亡......”
“嗯?”
杨莞眉头挑起,一股威严凛然而起。
这是皇族皇者之气,做为即将成为皇帝的储君,杨莞的这种气势已经是养成。若是登基大成,其势更是深不可测。
云昭仪似乎被这皇家威严压制,拜首伏低,不敢发出一言。
“贺蛮子和陶素,虽然是我太子府旧人,已经上不得台面,但也不是废物庸材!”
杨莞缓缓说着,语气森然,“他二人既然是联手出击,那么即便是遇着6榜修行者,也不见得就会双双身亡。云昭仪,你觉得本王,会信么?”
云昭仪低伏身体,轻声道:“殿下,贺都督和陶贤师,撞上了雍红莲的师侄,以及背后那位,名震关东各省的7榜大能,灵伽寺方丈华蝉。”
杨莞的目光中,闪烁出怨毒的色采,片刻隐于无形,沉声道:“你是说,佛门参与了此事?”
“臣妾不敢妄言,但贺都督和陶贤师出行之前,情报显示目标寒山并无知名修行者。但偏偏到达寒山后,被寒山寺那个无名和尚伏击,导致全军覆没。”
杨莞听完云昭仪的述说,缓缓闭目,再睁开时,已经是恢复平静,淡淡道:“你做为府上密谍总管,情报却如此大的误差,其罪亦是不小!”
云昭仪淒然伏地叩首,颤声道:“请殿下责罚!”
杨莞脸色沉凝地站起身,负手在座椅前踱步,沉吟后说道:“黄蛟之事,断然不能让李阀得知。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黄蛟收入手中!”
说着,转过身来,瞧着云昭仪,摆摆手道:“本王赦你无罪,你起身回话,此事应该如何了结。”
云昭仪拜首:“臣妾谢殿下恩典!”站起身来,轻声说道:
“雍红莲与李阀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而佛门与李阀,更是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寒山寺一介小僧,居然能够挡住贺都督和陶贤师,恐怕不是意外,而是刻意!”
“你确定黄蛟在寒山寺手中?”杨莞沉声问道。
“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此事绝无错漏。无论是罗盘定魂,还是黄蛟魂丝指引,皆是指向寒山寺。”云昭仪认真而恭敬地回道。
“寒山,寒山寺,又是那个寒山......本王去过一次,估不到此事居然仍要在寒山解决。”
杨莞又再缓缓坐下,淡淡道:“你继续说,还有什么看法。”
云昭仪恭敬说道:“殿下,即将登基大典,万民朝拜,举国隆重。东隋六阀即便再如何有心思,这种时侯,也要一意奉殿下为君!”
“鲁阀一心求财,李阀骄横,罗阀中立,此三阀皆可不论。但韩阀、宇文阀皆是仰仗殿下,再加上皇族杨阀,此三阀必定要在殿下登基前后,树立功勋,以明立场。”
“佛门与李阀显然是有秘约联合,既然佛门先开事端,那么殿下正好趁机机会,以雷霆之势,给佛门一个警示。登基在即,佛门与李阀即便再有怨言,也是要忍气吞声。”
云昭仪带着自信,继续说道:“以臣妾观察,只要殿下旨意一下,韩阀、宇文阀、皇族杨阀,皆要抢着为殿下马前卒。能够削李阀的颜面,又能为新君建立功勋,三阀岂会拒绝?”
杨莞闭目养神,淡然道:“你是要行‘驱狼吞虎’之策?”
云昭仪恭敬拜首道:“殿下英明,还请殿下决断,臣妾不敢妄论。”
杨莞缓缓睁开眼睛,冷然瞧着云昭仪,说道:“扫平寒山寺,拿下黄蛟。驱逐李阀窥视,封堵佛门余威。这些事,你都想清楚了?”
云昭仪立即拜首道:“臣妾性命担保,绝对可行!”
“好,本王用你,自然是不会疑你,那便再给你一次机会。”杨莞缓缓点头,说道:
“传韩杰琥、宇文骁、杨樊。三人觐见......”
云昭仪躬身退后,静立在大殿一侧,默然垂首。
立即有司礼太监出去安排。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靴声轻响,三个各有气质的中年人,皆是踏步入内,尽皆至礼:“参见太子殿下。”
第一人身着半身乌金铠甲,正是禁卫大都督韩杰琥。另一人身材更是高过韩杰琥半头,浑身彪悍凶恶之态,身穿深青大袍,乃是宇文阀知名高手,宇文骁,官居帝京长安城守之职。
最后那人身材适中,但一双眼极有特色。眼眶凹陷,突出眼瞳,显得眼睛极大,面孔略微有些丑陋,正是杨阀杨樊,官居帝京御林军副将。
这三人,都是三阀之中最出色的修行者之一。甚至在新皇帝的信任名单上,都是名列前矛。
他们三人的官职,都和皇城防卫大事相关。如若不是杨莞信任,如此又要紧又肥差的职位,也绝不会落在他们手中。
“韩卿、宇文卿、杨卿,有一件重要事,需要你三人加紧办理,不得延误。”杨莞目前是储君,过几天登基后就是皇帝,面对三个臣子,已经有着皇帝的威严。
“殿下请讲!”韩杰琥年龄最大,资历最老,又是参与弑君的人,所以在杨莞面前,显得更加执重些。而其他二人,也默认以他为首。
“此前本王府上旧臣,贺蛮子和陶素,前往洛阳州下属寒山区域,探查一件要事,却被寒山寺阻挠,二人殒命寒山。”
杨莞虽然语气淡然,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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