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乎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和准备的机会。
“这次的事情过于蹊跷,我申请仵作重新验尸,但仵作却说那人的亲眷来领了尸首,已经封棺准备落土归根。”
两人相互交换着有用的信息,最后发现出路皆被人提前一步堵住,似是再无翻身之力。
楚宣咬紧唇,眼眶里闪着水光,“我回去求老祖宗,许她老人家还有些人脉可用。”
“呵!”庄翼冷笑,“没准这事也有你那老祖宗的一笔。”
“不可能!”楚宣尖声反驳。
庄翼哪有心思理他,他不相信楚家老太太,却在乔桥的事儿上不得不信任楚宣,是以他捡起纸笔,写了两封信。一封以他的名义写给白姣,一封则用楚宣的名义写给非莫容。
“盖印。”他说着,直接取了自己的印章盖在白姣的信上,另一封交给楚宣。
楚宣迟疑的未曾接过,气的庄翼直接把信丢到他脸上,怒斥,“这个时候你还有吃醋的小心思,桥儿若是有个好歹,我第一个弄死你下去陪她!”
楚宣咬牙瞪了庄翼一眼,把信拿在手上,一边盖一边没好气的说:“我哪有心情吃醋!非家那位爷自己是拎不清的,我怕他趁机落井下石伤了妻主。”
“呵,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庄翼心情实在焦躁,继续嘲讽,“他不是当着你们的面表态,自此之后不为难桥儿吗?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条路,不试试我实在不安。况且去一封信,试探也好,别忘了他身旁还有末大人,那位是个眼净的,容不得这种污事冤案,只希望官府那边能拖一拖在审案。”
庄翼的不安很快应验,他们的信尚未送出,官府那边已盖棺定论。
乔桥和赵大海很快被判了刑,流放三千里,度假庄被查封。
庄翼恨的当下摔碎茶杯,眼眶赤红,“这到底是谁在搞鬼!”
作为商人在官场上肯定有几个熟人‘互帮互助’,偏偏他的熟人为公为私在近期纷纷远离青阳城,去信往返至少要三五天,而度假庄死人的事一天一夜便结了案,这其中未免过于巧合,若不是存了猫腻,他是打死也不信的。
没有别的办法,庄翼和楚宣携手,一个在青阳城找相关的人,一个顺势递钱,虽然没能见到乔桥,却把东西送了进去,托人一路照看。
两个人慢慢静下心,故作认命的关起庄门闭门不出。实则派遣了暗卫,先一步顺着流放的一路准备妥当。就算流放到三千里外,他们也能有办法把人捞回来,只这一趟必会受些苦楚。
何止是受苦,乔桥这辈子都没这么苦过,别的不说,浑身增加的负重绝对超过了自己体重的一半。
脚踝上绑着沉重的铁链镣铐,脖子上戴着实心枷锁,往北的路上天气越来越冷,若仅穿着粗薄的囚服根本抵不了严寒。
幸亏庄翼楚宣的动作不慢,及时送来了轻薄却暖和的棉衣棉鞋,套在宽大的囚服里面遮去不少阴冷。沿路押送的衙役态度虽冷漠,却不短一日两餐,走上半天会给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想来也是银子使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