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的名声,咱们还是客套着点好!”
最后的笑容都挂不住了,眼皮低落的廖蓉掩去眸中杀意,帕子捂唇,陡然抽噎起来,“孟公子,你怎能如此误会人家,原想着分别之际把钱算清给副庄主,毕竟一路来,若是我独自掏钱过于惹眼,谁成想竟……我母亲和副庄主是旧识,游历一事是我求来的,原以为有副庄主陪同,这一路会少了风波,我毕竟是弱男儿,你怎能如此欺负人家污蔑人家?”
“我欺负污蔑你什么了?”洛三郎冷笑反问,想起嫂嫂私下提醒他的事,眼珠一转,讽刺着,“你不过就是赖上我们了,你一个大家公子何须游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出门还不配上小侍仆从,不是添麻烦是什么!”
廖蓉一下子脸色白了白,深受其辱的咬住唇瓣,凄迷的望向乔桥,哽咽着,“副庄主,我没有,我不是赖上你们,我实在是想嫁人前增长见识。我母亲对副庄主十分赞赏,常夸副庄主能干,性情醇厚,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咱们两家的关系又这般的好,我以为……我以为……”
他们逗留的客栈是旗城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客流量自是不用说。如今正是用餐高峰,不少男女在前厅品尝着客栈特色美食,大多秉着食不言寝不语,廖蓉骤然的哭诉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廖蓉相貌妩媚阴柔,是乔桥欣赏不来的那种漂亮,可在女尊国度,他的模样便十分出挑了,再看和他同行的另三人灰扑扑的,不算丑,却也实在平凡,一对比,高低立现,一下子轻蔑的目光纷纷看向了洛三郎。
女郎什么的多少都有包容的心理,那么和廖蓉针锋相对的洛三郎就成了被鄙视的对象。
嘴巴这般刻薄,定然是嫉妒。
洛三郎心中有事,最为敏感,一见周围人不屑的视线,心下越发的看不起廖蓉,火气更甚。这小子平时就爱用舆论的手段故意诱导别人,最后心胸狭窄、性格恶劣这种不好的地方都是对方,跟他毫无关系,他最无辜,不是他说的、做的,都是别人冤枉他。
尽管不耐烦和这种人纠缠,洛三郎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年轻气盛的少年,当年若非他二哥武艺天赋出众先一步练成武功,没谱出门游历的就是他了,可惜他武学天赋不高,想行侠仗义、浪迹江湖也只能梦里一游。
洛三郎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尽管洛丞相书生门第,但娶的几位夫郎皆非官宦公子。像是青峰的爹,是个异域的赤脚大夫,对洛丞相有救命之恩。洛三郎的爹,出身江湖,可惜武功天赋不高,武艺不精,却是青峰的师叔。所以在教育子嗣方面不拘一格,哪怕习武有碍婚事,全家人最初不太愿意,但发现青峰天赋极高,自己又十分喜爱,便索性顺着他的心。
洛三郎活的一直很自在,他不是纨绔,也不是传统的官宦子弟,实在讨厌一个人又没了顾忌和拘束后,直接结果是,廖蓉脑袋上被淋了半盆喝剩的蛋花汤。
乔桥瞠目结舌,在廖蓉惊叫着要往她怀里扑时,末啼先一步歪向小女郎,按着脑袋,哎哟哟的叫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