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慧慈道声佛号:“觉尘,你与他们到后面院子谈吧。”
说罢,她迈腿往里走。
李织烟垂眸,引着几人来到后方院子。
此处有一小凉亭。
几人进得后面,眼睛都不敢乱瞄。
沈一帆也不敢忘其他地方看,只得小心翼翼地跟着李织烟。
又有小尼,体贴地备着茶水送来。
这还多得这段时间香客多了,庵中招呼客人的东西才准备充足,随时都有。
捧着清茶,沈一帆还不大自在。
“李……”
看到李织烟脸色不佳,他忙改口:“觉尘,我们这次来,实则是姑母生前给我们写了封信,让我们日后寻你,再把这信交给你。”
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信封上字迹熟悉。
李织烟呆呆望着,一时间还忘了把它接过来。
沈氏嫁给李守诚后,极少返回祖籍。
沈家来京城的人也不多。
为此,李织烟确实不清楚在沈氏那边还有什么亲戚。
“觉尘?”
沈一帆疑惑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
她道谢后,接过信,不急着拆开。
“几位施主,不知可还有别的事?”
沈一帆迟疑一下,苦笑道:“也没什么,既然信已送到,我们也该告辞了。”
跟在他身侧的一人惊叫:“大哥?!”
这人还想说话,沈一帆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回去了!”
那人委屈地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偷偷瞥着沈一帆。
李织烟心里明白,几人定然还有其他目的。
只是沈一帆不说,她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送着几人出了庵门,这才回到房间里,拿出沈氏留下的信。
沈氏病重时,母女间该是无话不谈才是。
李织烟实在想不明白,沈氏为何还要特意将信交给其他人,再绕了一个圈子才送回来。
偏偏,这封信还迟了这么多年。
她先仔细看过信封,确定没有被人私拆过,这才小心翼翼地把信拆开。
展信,里面的笔迹有些无力。
想必当时沈氏已病得就连写字都难。
“烟儿,见信佳否?想必当年看到这封信时,为娘已离世多时。”
一股酸意,自李织烟心头涌上,蔓延到鼻间眼中。
“娘生前曾给娘家一位侄子写下一封信。这侄子名为沈一帆。他曾跟着他的父母来过京城几回,娘不曾让你与他相见,但娘却对他考察过几回。”
“当初,你爹爹掌权。娘虽然有意让你与娘家人成亲,日后咱们两家便是亲上加亲,但娘也知,你爹定然对你的婚事另有考虑。再者,沈家也在当地勉强称得上望族,若放到京城,沈家就什么也不算。你爹又怎会答应呢?”
“再后来,娘都希望你出家避祸了,又怎能再为你考虑婚事?”
信上,还有一点墨迹渲染开来。
大概是沈氏当时候拿着笔,不知道该如何往下写,便任由笔尖悬在纸面上。
“娘还想将这封信毁去。这些话,似是娘不该与你说的。”
“娘想了又想,才觉得还是告诉你。”
“烟儿,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