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带,渐渐露出曼妙躯体,夜色寒凉,她却无所知觉。”
“家丁们不敢上前,生怕冒犯小姐,事后遭到清算。”
“还好,这家人供养了家庙,从外地请来个和尚,道行低微,急忙用木鱼敲晕小姐,放在床上昏睡。”
“这段时间,那小姐一旦醒来,就要脱衣唱曲往外闯,这家人不得已,只能继续用木鱼镇着。”
方斗听到这里,吃了一惊,“还有这等怪事,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么?”
“邪祟附身就好办了!”
“那和尚的木鱼,也是高僧开光的法器,驱除邪祟轻而易举,但也只能镇住小姐,无法彻底根治。”
“这件事情过后,陆续又有几件类似事情发生。”
“受害的家庭,不是官宦之家,就是豪富门庭,家中养尊处优的小姐,莫名其妙发疯,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唱着小调,要往外闯。”
这可不是小事,礼教森严,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裸衣上街,必定名节尽毁,那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大富大贵之家,为了保住家族名誉,说不得当事人就要‘被自尽’以证清白。
方斗听得奇怪,问道,“有人闯出去了吗?”
“只有一人,在半夜悄然出门,动静太小,无人察觉!”
“三日后,在一处乱葬岗上,发现了不着寸缕的尸身,形状惨不忍睹!”
方斗深吸口气,“闹出人命了?”
“可不是,其他几家原本没觉得什么,被这么一吓,都上门求助,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戒严摇头晃脑,叹息不已,“都是娇贵的千金小姐,不知惹了什么脏东西,突然就发疯了!”
轿子摇摇晃晃,继续往前行进。
方斗沉思片刻,问道,“那些女子口中,唱得什么小调?”
戒严一拍大腿,“说起这个就奇了,知道内情的人,都说奇怪,富贵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唱出那般粗俗的市井小调!”
“月光光、照地亮!”
“小妹妹、想情郎!”
“一想情郎在何方,叫我挂肚又牵肠!”
“二想如今天已凉,情郎可有暖心汤!”
“……”
戒严一声声唱出来,方斗越听越是毛骨悚然,联想到几位闺阁少女,就是唱着小调,痴笑这宽衣解带,冲出家门。
“该杀!”
戒严也记不全,唱了几句听了,“这是市井俚语,那些贩夫走卒最爱唱的小调儿,最是低俗下流,那几位千金小姐家教甚严,怎么可能听过,更不可会唱!”
“因此有人猜测,她们是被艳鬼附身了!”
方斗点了点头,真相如何,只能现场看看如何!
突然,从轿子的布帘外,传来歌声。
“小妹妹、想情郎……”
戒严鸡皮疙瘩都竖起来,连忙说道,“对对,就是这个调子。”
二人掀开布帘,此刻已经走到镇上,旁边一个水果摊,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水果摊的主人,是个面皮白净的年轻,正在慢条斯理,拿着一把小刀,小水果。
他动作轻柔,拂过水果表面,像是抚摸情人的皮肤,动作也极尽温柔,仿佛水果是活生生,削皮只是解开衣裳。
“原来是风流果二郎。”
戒严解释,这个卖水果的青年,天生一副白净脸庞,削水果的手艺更是优美好看,许多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围着摊子,看他削水果。
方斗盯着果二郎,见他目光含着柔情,嘴里唱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