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们给我小心点。那摄影机可贵,一百多万一台呢。”
“轻拿轻放,安第一啊。”
走下救护车的章勋指挥着搬运设备的工作人员。絮絮叨叨的就跟他大妈一样。
刘叶生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到赵守时的身影。走到章勋身边问道“守时呢?”
“滚了。”
“啊?”刘叶生疑问道“真走了?不应该啊?你没跟他说今天晚上有活动?”
“人家瞧不上咱。说是他浩哥邀请他去新天地潇洒走一回。人家可是山東老乡呢,咱俩一个北京的、一个東北,差着关系呢。”
“不是,你没跟他说就是耿浩请咱们去的新天地?你还别说,耿浩这家伙丑归丑,是个老司机哈。”
刘叶生打量着周边,隐晦的挺了挺腰,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司机就得多跟老司机交流车技。这样才能多开车,开好车,开新车。”
章勋摇摇头,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再说吧,喝酒归喝酒,过线的事情少做啊。那种场合不安。你要是有想法,娱乐圈里多得是扑你的,起码比那种场合干净。”
“得了吧。圈里的你上手容易,放手难。圈里有个姓吴的,不就是因为这是被锤爆了嘛。还不如钱货两讫,干干净净。”
心有余悸的刘叶生打了个冷颤,做了个打电话手势“你给守时打电话,让他先去。别让他喝酒啊,我怕他等不到咱们去,就醉死过去了。”
“大哥,你多大了。”
“啊?什么意思。”刘叶生眉头紧锁,不明白章勋的话是什么意思。
“忒天真,你真当他赵守时是去新天地啊?”
啪。
刘叶生一拍手掌,笑道“廖盖,这临走之前颠阴倒阳啊,守时酒量不行,这色字倒是深得精髓。
我就说耿浩开趴体怎么会不叫守时,肯定是他婉拒。耿浩又怕咱们不去,才不说的。那咱们怎么办?”
“嗨,离了他赵屠夫,咱们还能吃带毛猪啊。一切照常进行。”
“妥。”
刘叶生骚包的抖了抖身上的古驰。
这是刚才他在电影中穿的那身,是他个人的私服。能参加电影节的高顶。
同样,章勋身上的这身淡紫色的驴牌也是私服。虽然不是高顶,但也是高档货色。
眼光浅的也识得衣服上的logo,倒也不会轻视。
眼光高的人一看这款式,面料,就知道这衣服很压人。
尤其是在这个虽然是省会,但最多算三线城市的海口市。
~~~~~~~
“哥们,味道差点意思啊。你是知道我来历的。别的事情都好说,但今天这事,我是绝对不答应。”
“嗯,确实有点酸。要不咱们加加火?说不定就把酸味蒸发了呢。”
“我可告诉你哈,姐妹给你面子才出来的,今天这事你不给个说法,这坎过不去。”
“老大,要不你把我吃了吧?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滚蛋,就算这火锅再不辣,再酸,酸到家都比你好吃。”
“你。。不厚道啊。”
海口老街一家叫做黄平记糟粕醋火锅的店门口摆着一溜的餐桌。
一张普通的餐桌前,坐着打着支持耿浩却偷偷跑出来的赵某人以及裴同学。
桌子摆着琳琅满目的食材军曹鱼肉、牡蛎、扇贝、手打牛肉丸、手切羊肉以及、海菜、冬菇、娃娃菜等蔬菜。
桌子上c位出道的是正沸腾的火锅汤底。奶白色的汤底蒸腾着热气,有轻微的米香以及酒香以及酸味传来。
酸不是坏了。是特色。
这就是海口特色美食之一的——糟粕醋火锅。
现在看来,两位食客对今天的美食不是很满意。
手里拿着筷子的赵守时怒目圆瞪的盯着坐他对面的裴幼清。
咬着筷子的她不仅不理会,相反她还笑的乐不可支。
“活该。让你夸海口。略略略~~~”吐着舌头做鬼脸的裴幼清埋怨道
“大哥,我家里是酿酒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糟粕是啥?糟粕是酿酒剩下的产物。糟粕醋就是酿酒失败的产物,酒不像酒醋不像醋。搁我们那,这是喂猪的啊。”
“你小点声,这里是海口,小心被打。”
“啊?哦哦哦。”
降下声贝的裴幼清用勺子捞了勺火锅汤底,小声说道“不是我说哈。海口人可真行,糟粕醋都能做火锅汤底,我不知道别人。想想我现在的生活水平跟我爷爷在山上养的野猪一个档次,就难过的不要不要的。”
“”
糟粕醋火锅是海口近些年刚刚兴起的一种美食。特点就是用糟粕醋做锅底。
早些年可能真的是酿酒失败的产物,虽然不知道第一个发现这种食材可以做火锅汤底的人经历了什么。
但数十年过去的今天,糟粕醋已经是一种具备海口特色的美食。
糟粕醋在制作当初加入了可以提供大量甜味的红薯,发酵后的糟粕醋就同时具备了酸、甜以及酒的香气。
号称是天底下最鲜最有滋味的火锅品类。
当然,这句话肯定是海口人说的。要不然,重庆、東北、北京、潮汕,只要有火锅的地方都不答应。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的裴幼清就非常的不认可这句话。
在她眼中重庆火锅才是最地道的火锅分类,没有之一。这是她身为重庆崽最后的骄傲。
赵守时犹豫了一下,“要不咱撤?”
“撤?你开什么玩笑。”抬手画了一个圆的裴幼清馋的呦“这一桌子岂不是都浪费了。要不咱换个锅底?
不行,人家招牌就是糟粕醋,咱不能打人家脸。先要点辣椒看看能不能盖住酸味,实在不行,就要锅清水,就说你对醋过敏。”
“我只是不喜欢吃醋,不是过敏。”
“我说你过敏,你就是过敏,不是也是。”怒目一瞪的裴幼清瞬间就变换笑脸,招手道“老板,你来一下可以吗?”
果然,是个演员。
“稍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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