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满满的一桌香味俱佳的美食。
裴幼清惊讶的说道:“等会,这不会都是你做的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别这么说。”裴韵书摆手:“算一半吧。”
“一半?什么意思?”
裴韵书讪讪道:“餐厅订的,我给热热。”
裴幼清撇着嘴竖起大拇哥,一副佩服的无话可说的架势。
当然,无话可说是真的,但佩服是假的。
怪不得色香味就只剩下香味了呢,这是二次加工过啊。
裴韵书开了个小玩笑,但她心中并不轻松,甚至还有些沉重。
因为她有件事情想要跟裴幼清说,或者是交代。
只是一时还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她把解开围裙,放在一旁一张空置的座椅上。
这个位置应该是赵守时的,只是他现在没在这里。
裴韵书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夹起筷子给裴幼清夹菜。
边夹边解释这些美食的特点以及优点。
这些饭菜是紫禁城影业的员工餐厅的主厨的手艺,曾是知名酒店的主厨,手艺好着呢。
随着碗里的食物不减反增,裴幼清放下筷子。
看着裴韵书的她一脸严肃:“等会,你这情况不太对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过。
不会是有事求我,搁着收买我吧?”
裴韵书眉头一挑:“少废话,爱吃不吃。”
原本还如临大敌的裴幼清一听这话,浑身舒坦,拿起筷子频频点头:“诶对,就这个味儿。”
气得裴韵书恨不得给她一个爆栗,只是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话,心虚的他还是没有动手。
“其实,我真有点事要跟你说。”
裴幼清拿筷子的手不由的一滞,嘴里嚼着的孜然羊肉下意识的就要往外吐。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裴幼清后悔了,但她后悔晚了。
想吐的想法才刚刚升起,就看见一只素手从眼前穿过,然后就觉得嘴巴被紧紧捂住。
于此同时,还有一声威胁、幸灾乐祸并具声音传入耳中:“想后悔?晚了!给我咽下去。”
呜呜两声,裴幼清在挣扎中还是把羊肉给咽下肚。
差点噎到去世的裴幼清探着脖子,气鼓鼓的看着裴韵书,恨不得打人的架势:“裴韵书,不带你这样的。
我可是你亲妹妹啊!!咱不说姐妹情深,起码也不能这么不干人事吧!!!”
裴韵书冷嘁一声:“这时候知道我是姐姐了啊,以前也没见你多尊重我。”
被说心虚的裴幼清撇着嘴角,想学赵守时吹口哨好掩饰尴尬。
但这是技术活,她根本不会,不过掩饰尴尬的效果却达到了。
片刻思索已然有了主意的她直接回怼道:“尊重不是放在嘴上的,是放在心里的。而且你可是姐姐,照顾我这个晚出生五分钟的妹妹,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别撇嘴,要是当年我先出来,绝对比你做的好,起码更像个姐姐样。”
想了想,裴幼清语气郑重的补充一句:“不对,是好的多,非常非常的好。”
裴韵书扯扯嘴角,一副不信的样子。
裴幼清可能是成功给自己洗脑,见裴韵书一脸不屑,她还不愿意了:“不信?”
“当然不信。”裴韵书想都没想的直接给出答案。
虽然直接,但难听啊。
裴幼清气得牙根痒痒,但气也没用,就懊恼当年先出来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要不然、、自己绝对可以正大光明的欺负眼前的某人。
当个好姐姐?别闹,那都是嘴上说说的场面话而已。
谁当真谁傻。
当然,心里话也就是放在心里最合适。
裴幼清愤愤的一锤桌子:“要是能回到二十年前,我肯定先出来,到时候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好姐姐的样子】。”
看着裴幼清愤愤不平的样子,裴韵书鬼使神差的说道:“眼前其实就有一个机会。”
裴幼清听见了,但没听懂,好奇的她追问道:“什么机会?什么意思?”
刚才的裴韵书也是嘴由心生,说出之后就后悔了,现在自然不可能再透露分毫。
可就是裴韵书这说话说一半的架势,把裴幼清急的就跟心里有一百只小猫在挠一样。
别提多难受了。
连眼前的一桌美食都对她没有了丝毫的吸引力。
当然,这跟她物质方面吃饱喝足,现在开始追求精神层面的满足有关。
可裴韵书基本没动筷子呢,也有点饿的她被裴幼清磨的根本下不了筷子。
想一想,自己本来就想借着这机会把事情给坦白的,说不定姐妹当场反目都有可能。
也就不用拘泥这点小小的细节。
只是这等大事放在餐桌上说确实有些不妥,便要求裴幼清不准打扰她吃饭,一切都饭后再说。
裴幼清好奇啊,生怕裴韵书吃的慢,忙不迭的帮她夹菜,也就是刚才的一幕倒转。
要不是裴幼清怕被挨打,她都想直接把饭菜塞进裴韵书嘴里。
等待的日子是最漫长的。
裴幼清觉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其实也就短短的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问答开奖环节。
就在裴幼清翘首以盼之际,擦擦嘴的裴韵书却起身走进裴幼清与赵守时的房间。
裴幼清???
“你又干啥去,赶紧说啊。”
“爱来不来。”裴韵书头也不回,直接回了一句。
“这架势,真欠揍啊。”
裴幼清心中吐槽,脸上却挂着近乎南辕北辙的笑容:“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小跑着上前的她可能不忿自己的表现,忍不住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二皮脸,跟谁学的啊。”
“肯定是赵守时,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