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他什么又不肯说,只说要见将军,将军见是不见?”
“哦?”李簧沉吟了一下,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寇越道:“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身材甚是魁伟,骑着一匹青鬃马,身上穿着孝衣,又带着一个大斗笠,将大半个脸都遮住了。”
李簧看向唐继,唐继眼中也充满了疑惑,道:“难不成是……”
李簧忙道:“那就快带他进来吧!”
寇越答应一声,不一时便将此人带了进来。
此人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李簧不由得惊叫一声:“秦兄弟,果然是你!”
秦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从去年秋天父亲被斩,憋了大半年的委屈,在此刻得到了尽情的宣泄。
李簧忙将他拉了起来,问道:“我听说你大半年不知道往哪里去了,怎么这个时候找到了这里?”
秦傲听了这话,方收起眼泪,道:“正是,我来有一件要紧事,要和你说。这大半年以来,我都是藏身在刘叔父的家中,当初也是刘叔父冒着风险将我救出来的。从你起兵的消息传到京城之日起,刘叔父就预料到了,昏君早晚要派他出征,故而只在家里装病。刘叔父说,等你大军到日,他将作为内应,为你打开寒城大门!”
李簧闻言大喜,忙道:“我一直以为,刘叔父投靠了陈淳,没想到刘叔父也是另有打算。是我错了。有了刘叔父,攻破寒城,自然是易如反掌,咱们替父报仇,指日可待!”
秦傲又道:“想是你已知道了,朝廷派了雍栋为将,来抵挡你,只是这也没什么,我沿途观察了一下雍栋的军队,完全就是不想出征的样子,一点士气都没有。想是这些年的恣意享受,让雍栋滋生出了惰性。这样的军队,一击即溃。刘叔父说,若是雍栋败北,朝廷下一个能派出来的将领,就只有杜辛了。这杜辛极是心狠手辣的,倒是不得不防。”
李簧点点头,道:“刘叔父的教导,再及时不过的,我们也可以提前做做准备。秦兄弟,你既然来了,就委屈你在营中听候使唤,如何?”
秦傲忙叉手施礼,道:“将军,这个自然。许国的那些地方,还都有我的画影图形,如今虽因战事吃紧,无人再顾得上我的事了,但我若是回去,被人发现,只怕也是不妙。在兄长的账下,为兄长尽心竭力,反倒更安全一些。”
唐继摇了摇鹅毛扇,道:“李将军,依我说,只能将秦将军留在这安天府镇守。说句不合适的话,秦家的家眷,如今还被流放在南方,秦将军若是在前线被人认了出来,只恐对秦家人不利。”
李簧看到秦傲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痛楚,忙道:“秦兄弟,你也不必太担忧了,要不等我悄悄派几个人去,往南边接了你的家眷回来?”
“不,不,不!”秦傲忙阻止道:“现在两边交战,边防甚是吃紧,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行动又不灵便,在那边又是被监管人员,只恐被人发现了,反而更不好了。倒不如——”秦傲摇了摇牙,狠心道:“倒不如让他们再吃几天苦,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我相信,昏君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