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庆元府来,不知道又要繁华多少倍。
吕家药铺。
这是药铺的名字,一块烟熏色的匾额上,几个大字看起来非常醒目。
药铺上下两层,迎面就是一个高高的木质柜台,柜台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装药的小抽屉,除开进进出出抓药的人之外,正堂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一个须灰白穿着长衫带着帽子的老者正在给人诊脉,旁边还站着几个学徒正在倾听。
虽然人很多,但里面并不吵闹。
一踏进药铺之中,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扑面而来。
“两位卖什么药……咦,这不是傻大郎么?”一个药铺的伙计迎上来,话还没说完就认出了赵颀。
赵颀尴尬的摸摸下巴,心说老子有这么出名么,怎么镇上的人都特么认识。
“小二哥,我要买些治疗於伤的膏药,不知道有没有?”赵颀也懒得和伙计一般见识,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药铺伙计如同见鬼一样死死盯着赵颀。
“我要的膏药有没有?”赵颀这次声音大了不少。
“你……你不傻了?”伙计惊讶的往后退了一步,撞在柜台上差点儿将一个药碾子撞翻在地。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正在诊脉的老郎中抬头,不过看到是赵颀之后,明显也有些惊讶。
“今天山神显灵把我哥哥治好了,我哥哥以后都不是傻子了,你们别乱说好不好?”小竹护在赵颀面前。
“山神显灵?”老郎中和整个药铺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赵颀。
“这个……今天被山神庙的泥像倒下来砸了头,醒过来就清醒多了,只是有些事情记不住了!”赵颀尴尬的解释一句。
“竟然还有这种事,大郎伤在何处,让我看看!”老郎中惊讶的走到赵颀面前。
赵颀将头上的布条解开,敷在上面的草药也都掉落下来,露出额头上一个依旧鼓起的青紫色大包。
“别处还有没有伤?”老郎中仔细看了一下,并且还用手在包上按了一下。
“嘶~”赵颀痛的眼泪花儿都差点儿掉下来了,捂着额头赶紧摇头说:“只是腿脚和后背有些擦伤,没啥!”
“嗯,伤的不重,取些膏药给大郎,拿回去涂抹几次就好了!”老郎中微微点头之后坐回去继续给病人诊治。
一个学徒赶紧走上来细问了几句,得知不是赵颀要膏药,而是小竹,因此又把小竹头上的布条解开仔细看了一下,赵颀把小竹胳膊和腿上背上的伤痕都让学徒看了一遍,这个学徒面色古怪的说:“额头上的伤比较严重,要涂一些止血生肌的金疮药,其他地方用消肿散淤的青蒿栀子膏涂抹几次就好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早些来看,眼下天热,拖得几天说不定生疮腐烂就麻烦了!”
几分钟后,学徒从柜台里面拿出来一小包金创粉和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
“额头上的伤口不要见水,用金创粉敷上之后用干净的棉布裹上,其他位置的於伤用瓶子里的膏药涂抹,每天一次,三天之后差不多就会痊愈!”学徒把药递给赵颀。
“多谢多谢,多少钱?”赵颀赶紧道谢。
“平钱八十文,会子四百文!”
“呃!”赵颀伸进口袋的手一下停了下来,脸色也变得颇为尴尬,“不好意思,我只带了两百文会子,不知道能不能少买一些!”
“那怎么行,这药膏都是整瓶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