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说。
“欺男霸女打伤新郎官?”叶梦鼎嘴巴张的大大的,回过神来微微摇头说:“恐怕不可能吧,我虽然就上次和他见过一次面,交谈之下感觉有些浮躁,但少年心性犹可理解,而且言辞清晰礼仪周全,谈吐也语出惊人,非是像凶恶之徒,怎会霸占新娘打伤新郎官,而且竟然还胆敢对抗官差,不似他心性所为,或许这背后另有隐情!”
“不错,老夫也以为如此,因此又唤来官差一问,果然发现有些蹊跷,原来这新郎官也并非娶正妻,只是纳妾而已,而这妾的身份也很可疑,竟然是一位刚刚被休不过三天的村妇,尚有一五岁女儿,而这村妇被休之后无处可去,被赵颀收留,何况这新郎官的身份也很蹊跷,竟然是吕家……”
吴潜三言两语就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些事在外人看来云山雾罩,要打听清楚肯定需要一些时日,然而对于吴潜这位庆元府坐头把交椅的扛把子人物来说,也就是传唤几个县衙官员而已,若是还想继续深入打听,他甚至连赵颀以前偷看阿莲洗澡的事都能了解的清清楚楚,只要他愿意,整个杨公镇都能被翻过来挨着调查一遍。
不过显然吴潜这位当朝一品国公没这么无聊,京师如今动荡不安,加上庆元府大大小小的事务,每天几乎都忙的不可开交,哪儿会有闲心去操心民间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若不是童县尉禀报提到小龙湾海港,他几乎丝毫都不会理会的安排县尉派人去捉拿对抗官差的匪徒了。
胆敢聚众对抗官差,任何时候都是大罪,与谋反无疑,这种事不光是打县衙的脸,同样也是打他这个庆元知府的脸。
不过听说是小龙湾海港之后,吴潜自然要多问几句了,然后就发打伤娶亲队伍甚至对抗官府的竟然就是赵颀等人,这一下吴潜自然就需要好好的计较一下了,因为便先压下了县令的命令,安排人再去打听了一下,竟然发现小龙湾海港最近惹上了麻烦,听说大量已经交款签约的商户都堵在小龙湾海港要求退款,而且还有许多当地百姓和无业游民聚集在工地附近闹事。
作为一个浸淫官场数十年的老油条,甚至无需去更进一步的了解,吴潜便知道小龙湾海港是得罪了大人物,而打听回来的消息也证实,那个被打伤的新郎官就是吕家人。
“吕家,那个吕家?”叶梦鼎惊讶的问。
“呵呵,西涧虽然是庆元府的人,但并不在庆元府做官,可能还不清楚,庆元府有好几个大家族,垄断了不少海港贸易,吕家就是其一,依靠倒卖钱引盐引茶引香药引等官府榷券发财,同时还开设有酒楼酿酒出售,每年获利无数,这吕家据我所知就和丁大全来往甚密!”
“原来如此,那这件事就有些意思了,唔……怕是赵颀这小子故意做给崇国公看的吧?”叶梦鼎捻须点头眼睛猛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