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赵刘氏是赵中田的婆娘,她不能算作证人。”
张王氏一句话让大理寺丞为了难,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弄得焦头烂额。
“定王世子,您看?”
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葛延珉。
葛延珉道:“将张王氏的血衣呈上来。”
衙役将消时拿上来一件深色的血衣,交由葛延珉过目。
葛延珉拿起血衣轻嗅一下便放下,道:“确实是鸡血。”
赵刘氏却不服,“世子怎么断定是鸡血?”
“带死者身上的血衣上来。”
葛延珉没有理会赵刘氏。
衙役托着血衣上前,一路上围观的人纷纷避让,因为这件这血衣太臭了。
咸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大堂,戚仙娥直接面露不适。
安苏赶忙递了一杯水给她。
“这两件血衣味道,颜色,都不相同,根本不是同一种血,再根据现场的大量血迹来看,李小二就算血流干了,也不会在张王氏衣服上沾染那么多血。”
葛延珉看了两件血衣,接过小厮递的毛巾净手。
“可我明明看见……”
“公堂之上,休得胡言!”
赵刘氏还想辩驳,府尹高喝一声,打断了她。
“带凶器。”
葛延珉又不紧不慢道。
衙役早有准备,直接将染血的杀猪刀呈了上去。
葛延珉没有接触凶器,只是瞧了两眼。
“这是一把崭新的刀,平常人家不用杀猪刀,去查卖刀的铺子,近日里谁买了杀猪刀。”公子运筹帷幄,落落大方。
戚仙娥眼中欣赏的目光在安苏面前不加掩饰。
堂内赵中田看见那把杀猪刀,吓得脸色惨白。
“大……大人,不用查了,这把刀是草民买的。”赵中田一脸懊悔的磕头。
“赵中田,你可知罪?”堂上大理寺丞趁机拍下惊堂木,恐吓赵中田。
“大人——大人!”赵中田连忙又磕两个头,“这刀是我去买的,可我转手又卖给了张王氏。”
张王氏气的又指着赵中田的鼻子,“你胡说什么?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串通好了想要嫁祸给我!”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嫁祸你!”赵刘氏也不输。
“啪——”大理寺丞再次拍响惊堂木。“公堂之上,没问你们不得喧哗。”
葛延珉站起身来,好好研究那把刀,“赵中田,你说这把刀你卖给了张王氏?”
“正是,前几日张王氏去买肉,见我的刀好使,问我买一把,我还问她要杀猪刀干什么。”赵中田匍匐在地,“她只说切菜,我见她真想要,就答应给帮她买一把,这把刀是前日交给她的。”
赵中田的说辞苍白无力,想来他也是知道他一面之词可信度不高,所以一个劲磕头求葛延珉明鉴。
“天大的笑话!我怎么会找一个屠户买刀!”张王氏再次喝骂,她久经骂战,根本不在乎现在是公堂之上。
“啪——”
大理寺丞只得再次拍响惊堂木,维护大堂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