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不过她有补充道,“落一子可问一个问题,不过真假不论,如何?”
“小姐既有如此雅兴,在下定当奉陪。”杨一本就想问的是安景,这些年,杨家已然从原先的世代勋贵到如今已经有些许乏力,朝中的新贵不断的更迭,便是这些世族也开始担心未来如何。而安景身为大皇女,是最有可能未来登上帝位之人,她的态度,便很大程度的决定了未来的发展走向,便是揣摩个一星半点,便也是受用不已。
如今她是尚未登临帝位,只是一个皇女之身,尚还可与之交谈,若是他日君临天下之时,便也只有君臣之礼了,也再难……
随着黑白的棋子的落下,杨一笑道:“看来上天比较眷顾在下。”
安景以手示礼,“请。”
“常闻一人,耽于己乐,不闻外事何也?”安洛国虽是安逸之地,但其也为小国,积弱已久,便是如今远隔于他国,虽近些年无甚纷争,但也难保他日起纷争。
“闭关自守,所得非益也,于人读完卷书,行万里路”安景答道。
“我也听闻,有一夜莺不似寻常家,生得好嗓音却不爱鸣唱,你说这只夜莺所求为何?”安景看了看旁边枝头停栖的鸟儿。
“未得可歌之人,不若省省力气吧。”杨一笑着回答。
“看来这鸟儿还是个惫懒的。”安景笑了笑。
“也许有一天歌喉会举世皆知也说不定。”杨一虽不爱功名,却也非无志之人。
“那我便等着这鸟悦耳歌声了。”安景继续下子。
二人本是已天下局势为棋局,安景手着白棋却是攻伐有余,与这表面的沉稳的性子却又打不相符,本杨一也以为这安景实乃守成之君,可是从其的落子来看,却是以开疆扩土为策。
“我观小姐沉稳性子,却不知晓内里却如此用力之猛。”杨一不解道。
“便是再沉稳的人,若是他人欺了上来,也是会报复的。”如果说是盛世安宁便是守护,可若是起了纷争,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更多无畏的牺牲,不若从一开始便让人知道自己是不可欺凌的。
……
“你输了。”安景温和地说道。
“小姐棋艺高超,在下佩服,便是有幸,下次再行讨教。”杨一摆摆手,倒是没有在意输赢,比起输赢,关乎未来的更为重要。
她喜爱玩闹,但出于杨门,便仍有着自身安国利民的抱负,只是,如今朝堂局势不明,不如再观望。
程逸之在一旁看着杨一的落棋,却越发觉得杨一是在戏耍自己,内心有丘壑之人,不该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她的动机更显得可疑了些,随此,程逸之对杨一的厌恶感又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