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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玛雅·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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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玛雅表情痛苦地看着他。

    “托尼,你为什么非要揪着AIM不放?你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调查,替非洲人出头?你在美国境内拯救一下自己的同胞,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托尼故意惊讶地说,“你们的福利真差,一点也不配你们国际大公司的名头!”他的表情由于接下来提到的名字而突然严肃正经起来,“老实说,是因为克莉丝汀。”

    听到这个名字,玛雅也低下头。

    “我知道她找过你,也许你们关系还不错,因为你两次都帮助了她。”

    “她的确让人印象深刻。对她的死,我是很难过的。”玛雅低着头,没看到托尼眼中审视的目光。

    “可有一点我搞不懂,即使杂志社不给发表,克莉丝汀也完全有能力用别的方式把资料公诸于众,她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是我要求的。”玛雅说,“我……我不想让公众对AIM的质疑毁了绝境病毒的前景,这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成果。”

    “那克莉丝汀的打算是什么?”

    “她打算去瓦坎达,把材料拿给瓦坎达国王特查卡(T'Chaka)。特查卡会把材料带到联合国。”

    “可她在路上被杀了,那不是一条很热闹的路线,AIM知道了克莉丝汀的确切行踪。”

    玛雅猛地抬起头,在托尼直刺灵魂的目光中颤抖了,仿佛她才是那个被绑在那里无法脱身的人,正在接受一场无法拒绝的审判。

    “是我。”她沉痛地说,“是我通知的基连。”她又急忙辩白道,“我对天发誓,我根本不知道她会被谋杀。”

    “真是好用的理由:‘不知道’。你以为没有主动参与就能当个无辜者吗?把头埋进沙子里,做个鸵鸟,就能假装自己没有沾染上满手鲜血吗?你以前还有道德心,你曾经是有理想的,你希望帮助别人,看看你现在。”

    玛雅的神色木然,一股绝望开始在她身上涌现,说话的语调也带上了感伤。

    “维纳·冯·布劳恩(Werner von Braun)[注1]为nazi制造火箭之前,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幻想着航天旅行。他喜欢仰望星空。第一枚V2火箭击中伦敦时,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火箭运行得很完美,它只是着陆到了错误的星球上。’我们开始时都很天真,纯粹的科学,然后自大的心开始作祟,变得痴迷,再回头看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很远。”

    ***

    老何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把整个AIM基地走了个遍,最后才确定了这件事:他们确实少了一个人!

    他手里攥着在桌上找到的一张留言条,气得揉成了一团。

    ——我去帮托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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