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李君麒则是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芷莲泡了壶上等的碧螺春,恭敬地端着茶盏递到李君麒的嘴边。
唐宏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恼火,扯着嗓子喊道:”我说,文亲王!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我告诉你,我是唐振天的儿子!我是将军府的二公子!你耍耍威风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
李君麒品了口香茶,抬起深邃的眸瞳,冷冷地扫了一眼强撑着气势的唐宏,勾唇轻笑:”本王乃是摄政王的独子,皇上亲封的文亲王,你区区一个庶子,也敢在文亲王府大呼小叫!?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唐宏倒抽了口凉气,他本就底气不足,瞧见了李君麒气势汹汹,傲睨万物的眼神,心里更加没底,佯装不畏惧的争辩道:“你,你……你张狂什么?文亲王府早就大不如从前,皇上对你更是不信任,你以为我不清楚吗?倘若你真敢和我父亲为敌,皇上只会偏袒我的父亲,而不会保证你的安危!识相的话,赶紧放我回去,让你们王府一命!”
李君麒淡定自若地望着地下装腔作势的唐宏,微微仰脸,透过窗桕的缝隙,看见外面的雪地里还站着一位瑟瑟发抖的丫鬟,嘴角不觉勾起一丝残忍的笑靥。
他摆手示意门前的奴才:“把细作带到云姑姑的房里,不管什么手段,让她把该吐的,都吐干净。”
随后,慵懒地依靠在软榻上,面色沉稳,眉眼间挂着几许的玩味,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饶有兴趣地看向芷莲:“你告诉唐家二公子,妄自议论皇上的旨意,是什么罪?”
芷莲会意的一笑:“二公子,您刚刚揣摩圣意,猜测皇上会袒护唐将军,冤枉皇上不顾及手足亲情,将会打压摄政王爷的独子,这乃是让皇上陷入不仁不义的大罪啊!轻则杀头死个痛快,重则五马分尸牵连抄家,您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皇上真的会徇私枉法吗?”
唐宏被这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左思右想,似乎无不道理,再看向李君麒势在必得,悠然悠哉的模样,心中更加慌乱无主,顿时手脚冰凉,整个人强挺着一股精气神,吭吭哧哧道:“你,你们……欺人太甚!文亲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对我!?”
“为何!?”
李君麒忽然直起坚挺的身子,原本幽深的眸子里瞬间喷发出来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暴烈的阳光要烧干每一片绿地,薄唇一张一合发出低沉不失威严的声音:“你敢伤害我的唐安夏,我就让你加倍奉还!”
言毕,李君麒一个箭步飞跃到了唐宏的眼前,速度之快如疾风闪电般,在场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他的动作,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唐宏便跌倒在地,双手痛苦不堪的捂住了双腿的膝盖,痛得他惊声尖叫,歇斯底里的狂喊:“啊!!”
李君麒从容不迫的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犹如至高无上的王者,眼眸里透着不可一世。
他轻挑唇角:“今日,我先击碎你的膝盖,来日,若是再敢动唐安夏一分一毫,我就打断你的全身经脉,让你求死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