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她们惊慌的小脸,冷冰冰道:“再敢私底下说二小姐的是非,就切断你们的舌头。”
婢女们连连磕头:“不敢不敢,请文亲王赎罪!”
李君麒径直从她们的身旁走过,步伐轻健,一向稳如泰山未曾有过焦虑的他,此时心中莫名其妙的产生一丝担忧,脚步越发地迅速。
李姑姑远远地瞧见了李君麒迎面而来,一溜小碎步匆忙跑过去,福了福身:“参见文亲王,二小姐正在闺房养病,老奴这就带您进去!”
唐安夏的闺房冷冷清清,无人看守。
准确来讲,其一是昨夜闹鬼,没有哪个婢女不要命的胆敢进来。其二是李姑姑吩咐,二小姐惊吓过度,需要精心修养,任何人不得打扰,只留下芳嫣姑娘守在床边即可。
李君麒和子瑜一前一后急急忙忙的进去,李姑姑站在门前,佯装不敢往里走,作揖道:”殿下请进,老奴在这儿盯着,有事您喊一声就行。”
李君麒犹豫了下,睨了眼李姑姑沉稳的模样,便心领神会道:“也好。”
闺房内,虽然是晌午白昼如明,所有的灯火依然点亮,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倒映着李君麒和子瑜颀长的身影,浅浅的烙印在织锦地毯上。
唐安夏平躺在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锦被绣衾,纱幔低垂,四周散着淡淡的幽香。
芳嫣听见动静,睁开朦朦胧胧的睡眼,定睛一看,来者是李君麒和子瑜,顿时眼前一亮,‘嗖’地爬起来,福了福身:“参见文亲王。”
紧接着,转过身侧对着他们二人,把受了伤敷着药的一面脸转向旁边,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子瑜眼尖目聪,一眼就瞧见了她的异常举动,向前大跨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担忧道:“你的脸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
同时,李君麒早就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唐安夏的额头,扒开她的嘴巴和眼皮,手指放在她的脖颈处感受脉搏,动作娴熟精炼,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医生。
唐安夏被他弄疼了,忍不住睁开眼睛,小声的抱怨道:“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李君麒并没有表现出来惊讶,刚刚的一系列检查,他原本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脏早就放下来了,他确定唐安夏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倒是子瑜一脸蒙圈,看了看背着身体的芳嫣,又看了看爬起来的唐安夏,不禁气恼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到唐安夏亲自解释,李君麒棱角分明的五官犹如艳丽的贵公子,幽深的眸子如星河灿烂般璀璨,厚薄适中的嘴唇噙着放荡不羁的邪魅笑容:“看样子,你是为了撇清干系,故意装病。”
唐安夏扬起小脸,明亮的眸瞳闪烁着绚烂夺目的光彩,粉嘟嘟的嘴巴不情愿的撇了撇:“祖母对我不依不饶,只好用这个办法自救。还要多亏了李姑姑寻的婢女,武功了得。”
李君麒一怔,深邃如潭水的眸瞳微微眯起,勾起唇角:“李姑姑能寻得那般厉害的婢女吗?怕是有人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