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都暧昧不清。
唐安夏不禁笑了,推了一把芳嫣仿佛被定住的身体,莺声燕语地问道:“你怎么了?子瑜和你说什么好话?把你美成这副样子!”
芳嫣一怔,回过神来,秀气的小脸一直红到了耳后根儿,轻轻咬了下嘴唇,樱桃小口抿着,摇摇头娇羞地好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唐安夏瞧得出来她的心思,那双多情的眸子早已沦陷,便声如暖阳般说道:“你放心,待我们的日子好起来,我会亲自把你许配给子瑜。我知道,你对他早已芳心暗许,他对你亦是有情有义,我不会让你一生守在我的身旁老去。”
芳嫣抬眸,眼底竟然浸满了感激的泪水,她抽泣着:“二小姐,奴婢今生今世不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只愿您能福寿安康,平安吉祥。奴婢虽卑微低下,却愿意对您竭尽所能,倾尽所有。”
唐安夏瞅着她一板一眼的小样,一时间鼻子也有点发酸,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了一阵感动,她紧紧地攥着芳嫣炙热的小手,情绪有点激动,却被嘴边甜甜的笑容掩盖过去了,声音清澈动听如空谷幽兰:“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你我多年主仆,早已情同姐妹,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说起来,子瑜那人正直不阿,又是文亲王身边的带刀侍卫,拿着朝廷的俸禄,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确实是一个可托付终身之人。”
芳嫣用力地点点头,神态娇美,声音轻柔道:“方才,我对他讲,无需提防着您,对于文亲王的心思,您从未变过。”
唐安夏颔首,低垂着的羽睫隐藏了眼底的那份深情,应声道:“确实,子瑜对我不同以往,他生怕我对如今的李君麒产生情愫。”
芳嫣笑得明媚:“奴婢也怕子瑜怀疑您,特意告知他的。不曾料到,子瑜会突然抓住奴婢的手,说了句‘我对你的心思,也从未变过,你可愿等我娶你之日?’奴婢当时慌了神,完全凌乱地把手抽出来,躲到一旁背对着他,点点头算是回复了。”
唐安夏听着他们二人的爱情故事,简简单单却又不失甜蜜,真让人好生羡慕。
马车开到皇宫的守卫门前停下,掀开帘子,芳嫣才注意到他们并没有回到将军府,诧异道:“二小姐,我们为何要入宫?”
唐安夏瞅着四下人多耳杂,低声道:“去了便知。”
旋即,扭头吩咐车夫:“我们一个时辰之内就会离宫,你在东边的路旁等候着。”
车夫回了句:“是,奴才遵命。”
入宫需要出示府内的腰牌。
不等唐安夏取出来,守门的侍卫笑脸相迎道:“您是唐家的二小姐吧?奴才看到您腰间挂着的皇子玉佩,不用查腰牌了,您进去吧。”
唐安夏愣了愣,礼貌地扯出一丝笑:“多谢。”
走在漫长的宫中甬路上,芳嫣伏在唐安夏的耳畔窃窃私语:“二小姐,都说宫里的人见风使舵,不曾想连个看门的守卫都这般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真是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