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姐。”丹青把最后一支发钗插入木语花头发里,轻声说道。
木语花站起身,朝郑叶熙面前走去。郑叶熙微微一笑,看着木语花不自然的脸,很想笑出声来。
木语花站在郑叶熙面前,看着他忍笑的模样,眨眨眼,气得牙痒痒,恨恨的说:“想做好事,那就默默的做。做完又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心怀不轨。大少爷,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只能认为,你另有阴谋。”
木语花撇撇嘴,她才不要让郑叶熙看她的笑话,就算刚才自己很好笑,那也得膈应他!
“娘子,说完了吗?说完,我们就去前院,陪奶奶吃晚饭,毕竟一大家子只等我们两个人。”郑叶熙也不生气,依旧面带微笑,柔声对木语花说。
“谁是你娘子,嘁。”
木语花觉得自己再一次落了下风,嘟囔着转过身,就要往前院外走。
郑叶熙伸手抓住木语花的手,木语花回过头,眨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郑叶熙,歪着脑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娘子,我的婢女被你罚跪,至今未回,身体虚弱的夫君,我,只能劳烦娘子搀扶着了。”
郑叶熙一副厚脸皮的模样,拉着木语花怎么也不肯放手。
木语花姣容一羞,佯装镇定,大声掩饰着内心的悸动,“你的,你的婢女不分尊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罚她跪都是轻的。怎么?大少爷这是要护犊子吗?”
木语花在现代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手拉着手过,突然被一个大男人拽住手,心里有悸动,那也是人之常情。
“呵呵……娘子多想了。香巧忘却自己的身份,做了逾矩的事情,娘子责罚她,出于本分。夫君定会支持娘子,这郑府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把娘子放在眼里,那就是不把本大少爷放在眼里,本少爷断不会轻饶任何一个人。”
郑叶熙拉着木语花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着。木语花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暗说道:‘果然是老谋子,千算万算,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好吧,郑叶熙,这次算你赢了。’
“娘子,我们去前厅吧?还望娘子陪夫君演好这出戏。”郑叶熙说罢,拉着木语花就出了别院门。
天色已晚,就算包子和丹青手提灯笼,周围还是一片漆黑。郑叶熙一路上就这样拉着木语花走,木语花一度陷入迷惘,竟觉得郑叶熙这样扯着自己,有一丝安全感。
临到前院时,郑叶熙一改本色,顺手将木语花的手翻过来,由木语花扶着自己,而郑叶熙亦是拖着病体的模样,缓慢的往前走。
“老夫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
门口的丫鬟离老远就看到走过来的两位主子,忙不迭跑到堂前禀告。
前厅里,上到老夫人,下到年纪最小的三房柳氏的两个女儿,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坐在前厅等着外面赶来的二人,已一个多时辰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来?不是我说,嫂嫂,你这儿媳妇,果真有教养呢。”夏氏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撇撇嘴,嘲笑道。
“二娘,大哥身体一向虚弱,多休息,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嫂嫂要伺候大哥哥,自然会和大哥哥一起晚到。二娘怎可只说嫂嫂一人!”
说话的正是三房长女,郑府三小姐郑挽香,今年刚满十八岁。坐在她身边的正是比她小一岁的妹妹,郑府四小姐郑芷琪。
这两个小姑娘都遗传了自己父亲的基因,热情、正直,有话直说,打抱不平。让柳氏为此也操碎了心,生怕哪一天,这两个不知轻重的女儿,惹急了夏氏,使了绊子。
“这个小丫头片子,你二娘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说这杭州第一才女有教养而已。怎么?连‘夸奖’她的话,也说不得了?”夏氏不悦,却句句在给自己争理。
郑挽香气急,她这话里话外,也没有一句是在夸奖她家嫂嫂的,反而倒说别人不是了。
郑挽香站起身,刚要争扯几句,被身边的柳氏硬生生拉了回去。
柳氏笑了笑,说道:“二嫂嫂莫要生气,香儿年纪小,不懂事,说话欠考虑。二嫂嫂大人有大量,怎会与小辈计较。这说来说去,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嫂嫂自是为了语儿着想,才开口说道几句。香儿什么都不懂,多了嘴,望二嫂嫂多担待。”
柳氏一番话,将夏氏捧上了天,夏氏恼羞成怒,却不好发作,硬将这口气咽下。看着柳氏这副嘴脸,心里暗骂多遍:
柳氏这小贱人,说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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