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脚,来人自半空中跌落,落在地上的声音,着实让人齿寒,没人会认不出,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听的人心里哆嗦。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金满银和其他人已经挤在一堆,说不出话来,发生事情是瞬间完成,可是行刺锦衣卫官员,那可是大罪。
这个时候这些人不由得有些怨恨起来曹家,没事找什么麻烦,非要收拾人家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户,这一下好了,他们这不是上赶着找不痛快。
万一这位顾大人一个不高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扣上帽子,那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不是连累人啊。
满堂肃穆!
除了曹士杰和陆见安在缫丝室根本没受到一丝影响,其他人都是骇然。
顾遇脸色肃穆,不带一丝笑意,他的面前,跪着一个人。
众人已经看清楚,居然是张家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现任的张家丝坊的家主,前两个月他爹得了病去了,张家丝坊就落到了他儿子张绍然手里,这个张家公子,没想到还做的有声有色,张家本来就在凤山县是数一数二的大丝坊,每年从他们张家手里过得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算的上是富得流油的丝坊。
谁承想敢这么大胆子袭击锦衣卫官员,这不是找死。
“这个张绍然勾结安南国得商人,居然私下里把陈国的生丝技术卖给了安南商人,甚至还教授对方怎么种桑养蚕,不用我说,你们应该清楚,这是个什么罪。抄家灭族那是轻的,顾某奉圣上旨意,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心思诡谲的商人,就要重罚,商人重利不是错,错就错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吃谁家的饭。”
立刻有人上来,两个锦衣卫上来拖人。
张绍然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破罐子破摔的鼓动周围的人们,“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这是皇上觊觎我们丝绸商人手中的财富,想要充斥国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
已经有人嘎查一声卸了他的下巴,除了呜呜声音,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金满银他们众人早就吓得跪倒一片,张绍然作死就罢了,这是要把凤山县所有的商人都拉下水,到时候姑不论圣心如何,就是这一番言论,也够他们这些人永世不得翻身。
“顾大人,草民等万万不敢有任何不良心思,吾等皆是陈国子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陈国的大逆不道的事情,请大人明查。”这个时候金满银也急于脱身,要是被泼上脏水,你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买不来一条命啊。
顾遇闻言,深深的看了金满银一眼,目光又扫过他身后愈发乱成一片的丝商,淡淡一笑,道:“诸位请放心,我们奉圣上之命,查办此事,今日之事,若和你们无关,你们自然都会平安无事。若果真和你们相干,别说什么你们不过是生丝商人,你们就是将陈国最大的丝绸商人,把所有的银子都抬来,也救不得你们性命!
卖国求荣,天理不容。”
所有人无语,张绍然这是利欲熏心到什么程度啊。
顾遇带着人押了张绍然走了,马蹄声声,却犹如催命的鼓点,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