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气愤道:“有什么呀!我也能当着先生的面让他看,只是先生没向我说过!”
江文远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转头看时,见清帮弟子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来看自己。
尴尬一下,再说道:“我们还说回打呼噜吧,其实很多人打呼噜自己并不知道……”
小刀会人群中,那个顶着蓝手巾的妇人听着,还以为江文远是无意间说的话,点了点头,又低声道:“既然你喜欢清静,今夜我就去拜访你!”
说着,把头上的蓝手巾拿下来,正是陈秀舟。
她已经打定主意今夜要去暗杀江文远,自然会对他的行踪十分重视,江文远一行人进入江南商务沪局时,小刀会的人便已经布在了周围了,江文远出来之时,也都暗中跟随,而且,陈秀舟也在其中,就是想知道江文远夜里住在什么地方。
还以为自己听明白了,便开始在心中完善刺杀计划,摸了摸身上藏着的刀,又抬了抬腿,正好是皮裤,倒也利落。
抬了抬胳膊,敞开的皮衣前襟有些拖带,便把扣子扣上,感觉也利落了起来。
又看了看刀在身上的位置……
时间过得也快,说话间天色便已经黑了下来,再等了一时,街上的行人渐少,对身边弟子稍作交待,便往宁波后的店铺方向而去。
远远地就见店铺二楼的一间房内亮着灯,陈秀舟暗道:“果然你住进了二楼,这样我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
到在近前,店铺门已经关上了门,二楼上正好向街道开着窗户,里面说话的声音正传出来,听李征五埋怨的声音道:“也不知道总领帮怎么想的,非要选这一间房,不但窗户临街,而且这间房的床还是老式的顶子床!”
再听江文远的声音道:“我喜欢还不行吗?对了李分帮,我怎么见你们后院里吊了几个沙袋?”
李征五道:“是那些伙计们吊的,说在练拳!”
“哦,那帮我弄几个沙袋上来好吗?”
李征五道:“夜都深了,你弄沙袋做什么!”
江文远道:“锻练身体呀!顾念儿这丫头总说我不是大男人,我不服气呀!就锻炼锻炼!”
顾念儿道:“我哪有总说,只说过一次!”
“不是说没睡好要好好睡觉吗?怎么又要锻炼?”李征五疑惑不解的声音道。
“快去吧!”江文远道。
……
站在街角,陈秀舟向上看了几眼,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站一会就感觉双腿酸沉无力难以站稳,便找了个暗处矮身蹲下。
刚蹲下,便困意上来,双眼总是不争气地打架,一连栽了几下,生怕摔倒,便把后背倚实了墙壁,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蹲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又突然警醒,向楼上那江文远的窗户去看时,灯已经灭了。
“江文远,你死吧!”说了一声,陈秀舟站起,过了街,来到宁波后店铺门旁。
先来到院墙最矮处,向上一个跳跃,把手搭上墙顶,双臂向上一拉又一提,腿向上一搭又一撑,便已经上到墙上。
顺墙头走到楼的墙壁边,双手各拔出一把小刀,把左臂伸长,刀插到那楼墙壁砖缝间。
左手抓紧刀柄,把身一滑,便垂在了江文远所住那房的窗户下面。
左手拉刀提起身躯,右手向上又把刀插入上面几层的墙壁砖缝中,左手刀拔出,再次向上面几层的墙缝内插去……
如此往复,不断往墙缝里插刀悬身,又利用手臂之力拉着自己向上,如一只壁虎一样,顺墙向上爬去。
七八下,便已经爬到了江文远的窗口之下,最后一下把刀从砖缝内拔出,手搭到窗沿上,窗户正好开着。
双臂向上一拉,再一支,腿翘起时便已经上到窗户上了。
房中十分安静,顶子床上躺了一个人。
看了几眼,陈秀舟便双腿一跃落到房里。
刚在地面落下,便听得头顶“咯”地一响,一物斜贯着往自己砸来。
吓得陈秀舟“啊”地一声轻呼,向旁边疾跳一步闪过。
脚刚落实,就听到身前的桌子上“咔”地一声轻响,转头去看,吓了一跳,正是自己恐惧到心底深处的杀人箱。
刚愣一下,便听得“嗖嗖”连响,虽然房中黑暗,自然也能知道是飞刀射了出来。
到底是陈秀舟学过武艺,往空地里连着几个跟头翻出,才算躲过密集的刀雨,长出一口气,站直了身躯,发现自己正站在床边。
“这么响都惊不醒你,还说你怕打呼噜!”说了一声,看着床上那人,双手握刀探身就刺。
“咯吱”一刀刺入被子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听到任何惨叫声,被子下好没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陈秀舟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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