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我们,江中有他们,只要我们往船上一冲,你们的弩又能射死几个,待冲到你们身边,我们用刀近战,你们的弩还有用吗?”
“哎!”江文远无奈地叹了一声:“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呀!”
“我看不知死活的是你吧!”柏山又“哈哈”狂笑一串:“看看我们有多少人围住你们这几百人,就是我们不动站着让你们杀,也会累死你们!”
“真的吗?”江文远问了一声。
“随便你!”眼看把江文远这几百人都围在了中间,觉得胜券在握,柏山脸上含笑,倒也不急于往前冲了。
“把他们的船给我撞沉!”江文远说了一声。
管大和李能掌同时应道:“是!”坐在连环船的操作椅上把手伸向了身旁的操作杆。
“呼!”地一声响,放在船板上的横木已经被斜挑架吊了起来。
因为斜挑架上使用了多组滑轮,只要这边一拉操作杆,甲板上的横木就会被吊起。
而且斜挑架向前伸出很远,吊绳斜拉之下,横木刚一吊离甲板,就形成了极大的摆荡力。
忽悠一下往江岸上荡去。
“啊!”江岸上的人本就站得十分密集,眼看这横木猛然撞到,想躲都没地方躲。
眼见得那牛腰粗、近两丈长的模木撞了过来,最前面几个都身体被瞬间撞烂了,因为江文远在横木的两端都装上了铁撞头,前面有个斜头,还有一个尖。
横木再往前去荡着撞去,就把前面的一串人都抵到了后面了墙上。
“噗噗噗……”所有人都胡乱的喷血,不知道是被撞的,还是挤的。
横木再往后撞去,便撞到了一丈外的墙边,“轰隆”一声巨响,刚才还好好的院墙被撞了出一个大窟窿。
碎砖头、碎尸体、还有整块的尸体和砖头,一起向上抛飞,又有刀和锅盖,
再落下来时,又砸死了两大片。
因为是管大和李能掌同时操作,倒也对称,巨大的门楼两边的院墙上各有一个缺口,同时围堵的也有两个缺口。
“啊哦!”柏山瞪大眼睛,吓得张嘴直倒回光气,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船上那两根横木是什么作用。
但即使知道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下一眼,柏山就更为吃惊了,因为看到吊着横木的那个斜挑架一转,往两边摆去,被吊着的横木自然也向两边摆。
“啊啊啊……”也不知道是惨叫还是惊叫,但是刚叫一声,所有人的身体就被撞飞了。
两三丈外,有的落在了水里,有的直接被撞得抛上了房顶。
管大和李能掌也管不了所有人的纷乱,手拉着操作杆,斜挑架以船上的轮盘为中心,再摆时,横木便已经垂到了江水上空。
正好有几艘帆船围到了江边,现在却处在那横木之下。
船上的人也被撞飞了一大片,有的落入江水里,有的被挤到了船后面,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只要被那粗大横木一撞,也就再难活成了。
接着,管大和李能掌又让摆荡的横木向上吊去。
斜挑架上的滑轮“吱吱”响了几下,两个横木便被吊起近三丈高,又向下一落砸来。
“啊!”横木下的船上人抬头上看,又把嘴巴张大,惊喊出声。
但是也只是喊出了半个字,就已经砸到了头顶,有的还能来得及喷一口血,有的直接就砸得扁平化了。
“咔嚓!咚!”
因为那两根横木太沉了,不但砸死了船上的人,还把帆船的甲板和底板全部穿透,被吊着沉入水中。
当然,船上即使没被砸中的,也被船身一震,掉入水里很多。
眼见那被砸中的帆船半个船头都没有了,进水之下,船身失去平衡就要倾倒,但是还不及倾倒,管大和李能掌又一拉操作杆,沉入水里的横木又向上快速吊起。
横木头从下面挑起对方的大半截船身,又向另一边倾倒了。
船上剩下的人“啊啊”乱叫之下,最终也都落入水里。
管大和李能掌也不管那些,各自操作着,斜挑架向后不停地旋转,同时又让横木的角度旋转了一下了,贴着水面往后面的船身上撞去。
“咔咔咔……”一连串的乱响。
横木撞头所到之处,又怎么能是木船板能挡得了的?
刚才为了围实江文远的船,他们的船都挤在一起了,这下可好,有的被撞烂了船头,有的被撞烂了船尾,还有的直接被撞成了两截……
未过多时,碎船板又从水下浮上来,当然,浮起来的不只是船板,还有落入水中的人。
“持弩手们看好了,别让水里的人接近我们船,不能让他们爬上来!”眼见周围的江面上被扫空了八九丈的空间,江文远又吩咐一声。
因为他们是水匪,久在水上活动,都有好水性,没有受伤的落入水里就会向自己船上爬,他们手里都有刀。
虽然落水,但仍然十分危险。
“是!”持弩齐应一声,把弩口对向了水面,只要往水面上一飘,就是一弩,眼见得射死了。
“我的天哪,哪有这样架的呀?”柏山只顾看,都呆了,突然醒过神来,觉得站在江边太不安全,便叫一声:“快退,进入院门里!”
“咣当”一声,还没等院外的人全部进入,就已经把门关上了。
看着柏山带人进入院门,江文远又向顾念儿吩咐道:“念儿,把这门给我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