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我们停下来,看看江文远是不是真吓得钻到女人裤裆里了?”
在他的命令之下,箭雨也停了下来。
龙松年再往对面门板缝隙后去看,见没了江文远身影,顾念儿也看不见了,也能想到他们躲到了阻浪板下,又哈哈嘲笑道:“果然看不见江文远了,应该是钻到女人裤裆里了!”
龙松年说这话,也是有自己目的的,他是想激怒江文远,让他气得站起身来。
江文远虽然没气,却把船上的持弩手气着了,跳到旧门板缝隙之后,连弩齐发,往前射去:“竟然如此羞辱我们总领帮,我要射死你!”
十几个都跳过来发弩。
因为江文远是自己的总领帮,平时都崇拜成神了,被龙松年这样言语相辱,自然让他们难以忍得住。
“嗖嗖嗖!”弩箭透过门板缝隙射出,对面山堂船的人不防之下,前面一排弓箭手被射死,有的倒在船上,有的倒栽进水里。
龙松年吃惊之下,连忙蹲身向后退了几步,又躲到一名山堂弟子身后,才算逃得一命,但是他身前的那弟子却胸口中箭,眼看要倒,却被龙松年抓住。
自然是龙松年希望用这个尸体来挡箭,嘴上又吩咐道:“锅盖队上前!”
“锅盖队!”被顾念儿抱着趴在操作台上,江文远听着这个名字就十分好奇,怎么他们也有锅盖手?”
原来,龙松年等山堂的船只到在柏氏盐廪前时,自然也进行了一番查找,被撞塌的房子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找到了许多锅盖。
刚开始龙松年这些山主还不明白什么用处,被徐宝山一说才知道,便都一起搬到了船上,就是为了防连弦弩。
但因为山堂弟子需要用双手射箭,腾不出手来,便专门组建一支锅盖队,再分配到每条人船上。
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被龙松年吩咐之下,许多名锅盖手上前,组成一排去挡清帮的弩箭。
“嘟嘟”一阵连响,都射到了锅盖上。。
虽然也有一些穿透了对方的锅盖,射伤了几个,但是对方的人太多,一个拿锅盖的刚被射伤倒下,后面的人就又补上来。
见射弩用处不大,气愤的持弩手也只有停下,因为自己这边的箭也所剩不多了。
江文远连忙喊:“快闪开!”自然是他怕操作椅后的这些持弩手被对方射中。
话音刚落,就听对方龙松年道:“弓箭手给我射!”
这声落时,锅盖队后箭雨齐出,往这边疾射,因为两边都被门板挡着,只有中间这一个豁口,持弩手们又站在后面中间的位置,有几个胸口中了几箭,但奇怪的是那些箭刚扎一下又纷纷掉落了。
原来是这些持弩手都穿防箭甲,只是射透了半层棉花就掉下来了。
那两个持弩手惊奇喊道:“咦!防箭甲竟然真的能挡箭,没有射到我!”
听到这声音,江文远才放下心来,和顾念儿一起趴在操作台上,又问道:“我们还有多少箭!”
后面一个持弩手道:“很少了,恐怕再压两次就没了!”
因为之前持弩手们为了防止水匪们爬上船来用弩箭往水里射,消耗了许多,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江文远担心起来,待对方的箭雨再次停下,向上微微直身,从阻浪板上探头看出去,见管大和李能掌的船虽然在两边分开,离自己这组船有三四十丈远,但对方连连射箭之下,竟然也到不了他们船只近前,撞击横木够不着。
而且对方山堂的船只见包抄不过来,便不住地向后退,始终保持二三十步的距离,始终把自己这三只船处于他们的羽箭射程范围内。
江文远暗想:“这样长期对峙也不是长法,如果对方的箭支足够多,我们的箭不能压制对方,船也就难冲到他们近前,如果让他们腾出手来点起火把放出火箭,我们就更危险了!”
一边心下这样想着,又往对面山堂的船群去看,见对方三个船为一组,用绳子连在一起,中间不过半步的距离,两边是帆船,上面站着山堂的首领、弓弩手和锅盖队,中间那条船未立桅杆,只是被两边的船拉着往前走。
而且中间那船上面很多弓和箭,都扎成捆堆满了整只船
这些山堂会匪准备了几个月的时间,自然是造了很多弓箭,这一次更是都拉过来了,下定决心要用弓箭优势把江文远他们射死,为了保证带上船的弓箭足够用,就想了这个办法。
一者是这样两边船上的人取箭方便,再者也保证了足够多的箭支随着走。
虽然这在徐宝山、龙松年及其他山堂的人看来是一个极好的办法,但在江文远眼中,却是极大的漏洞:“如果是能把对方的那些弓箭取过来一些就可以了……”
又往他们的弓箭船上细看几眼,看了几眼江流水纹,想了一下,心中便有了计策:“既然我们没箭了,但是对方多,那就找他们借呀!”
又向顾念儿道:“念儿你让我把手抽出来,给你包扎好伤口后,我就就向他们借箭去!”
“箭箭?”不只是顾念儿疑问,身后的江媚桃及持弩手们也都叫了出来:“借箭,向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