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得罪洋人目的去的,而且这一次洋人的结果也不会太好。
被那衙役带着路,便来到了闵家桥,又过了几个巷口,来到一间大门楼前,门楣下挂一张匾,上写“陈公祠”三个大字。
进入门楼,过了庭院,便听到了里面叫叫嚷嚷的声音:
“照你这么说就太没道理了,我们那么辛苦的办茧庄,三年下来不但没赚钱,反而还把我们的人都赔进去了,这……我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闹闹闹!你们集资的时候说的是按资持股的,现在我手里的股份更多,我是大股东,所以现在这个茧庄归我所有,你们都是给我打工的,在没我的允许下,你们是不能离开的!”
“洋大爷,我们给你磕头了,求求你,让我们离开吧,如果按你的方法收蚕茧,我们就没办法出门了,会被人打死的!”
“闹闹闹!现在我是老板,你们要听我的!”
江文远走进公祠大厅之时,便见右侧的椅子上,并排坐着两个洋人,在他们面前跪着三个中国人。
“起来!”到在那三个中国人身后,江文远直接说了一句。
三个中国人回头,那两个洋人也跟着抬头,都吃惊道:“你……你们是谁?”
江文远也没回他们的话,伸手去拉那三个中国人:“你们起来,跪他们做什么!”
但是这三个人执意不起,又身体健壮,江文远怎么也拉不动,只得向持弩手道:“把他们三个给我拉起来!”
过来六名持弩手,各拉两肩,把那三个中国人拉起。江文远又一指左边的一排椅子:“让他们坐下!”
硬按着,让那三个中国人坐在椅子上。
江文远转头去看,见这三人都身体健壮,皮肤黝黑,颌下是久未梳理的短胡须,一看就是长年下地干活的农民。
“唉!”看了几眼,江文远怒其不争的指过去:“我……我怎么说你们呢?泱泱华夏那么多可敬之人你们不跪,却来跪他们,为什么呀!”
“如果不求他,我们身家性命不保!”三人说着,又要站起。
刘坤一也在他们旁边坐下,摆着手势虚虚下按:“你们坐下吧,有他在,你们身家性命无虞!”
这三个农民懵着脸,连看了江文远几眼,不知道是该信他还是该不信他?
转过身,江文远又对对面坐着的两个洋人说:“章大人因事公干,派我来给你们做说合!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
对面那两个洋人看了一眼江文远,连连摇头:“闹闹闹!我们只让章大人做说合,不让你!”
虽然他们不了解江文远的底细,但从刚才的气势来看,这人不好惹,绝对不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我这么好的人来给你们做说合,你还挑?”虽然江文远脸上含笑,但也都是戏谑之笑。
“不!不不!是你不知道我们的经过,所以你不能做,只能让章大人回来!”其中一个洋人又摇着手,生怕江文远不理解,说的是全中文。
“我不知道经过你们说给我听不就行了?难道还有多曲折吗?”
见这江文远对那两个洋人没有半分怯意,三个中国人中其中一个说道:“是这样的小兄弟,我是高邮人,名叫马维高、因为近年来丝绸生意渐好,我便找了这位镇江人曹祥古曹大哥,还有扬州人董大成董大哥!”
说着,这马维高一指他身边的那两个中国人,接着又说:“我们三个筹划在闵家桥开一家茧庄,把高邮、扬州、镇江三地的茧子收上来缫丝,哪知,过程中来了这两个洋人,非要在我们茧庄入股投钱!”
说到这里,这马维高看向了对面的两个洋人,眼神里仍有些许恐惧:“当时我们想,既然是招募入股,谁的钱都是钱,便也收了他们的入股钱,三年下来,虽然我们也收上来很多茧子,缫了一些丝,但三年被抢劫无数次,不是刚刚成丝在仓库里被蒙面人抢了去,就是走丝的船上被抢!”
江文远听着,转头问道:“是不是一条龙的人抢的?”
“啊?”马维高吃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猜的!”江文远应了一声,自然不是他瞎猜的,因为他知道一条高邮及扬州的基督教堂和一条龙早有勾结,自然能想得通他们要用什么手段。
“唉!”无奈地叹了一声,马维高又说:“刚开始,我们怎么也没往这上面想,因为这茧庄里也有他两个的股份,但是直到今天看见他手里拿的股权书我才明白,因为那些股权书都是高邮、扬州、镇江许多入股村民的,而且前几个月都被一条龙的人逼要走了,现在又在他手里,明显就是一条龙的人替他逼要的!”
“呵!”江文远笑了一声:“这事做得挺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