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廷雍就看到了远处的赵八牛那四十几个官兵,脸上微微一笑,眼角闪过一抹亮光,已经计上心头。
刚才,廷雍来时还是带着赵八牛那些官兵的,因为这条街上已经被义和团弟子占满了,本就通行不便,再加上持弩手们不让这些官兵过去。
没有办法,赵八牛他们几个官兵只有留在被围住的义和团弟子队尾。
现在,廷雍便把杀江文远的计划寄托到他们身上。
江文远自然不知道廷雍的心思,看着那些没有中箭的义和团弟子对自己跪倒,腿上中了箭的虽然行动不便,也坐在地上向自己连连作揖施礼。
叹了一声,江文远说:“你们都起来吧,我不是你们的总坛主!”
这些义和团弟子们担心起来,纷纷叫道:“总坛主可不能不要我们呀,我们刚才是无知之下冒犯总坛主,是我们有罪,总坛主可以骂我们,可以打我们,但是一定不能不要我们呀……”
他们还以为江文远记仇,要把他们开除出义和团。
江文远说:“我原本就不是义和团的总坛主,是你们的上级大师兄硬要扯虎皮做大旗,才把我说成是总坛主!所以,我本就没有要过你们,又怎能说不要你们呢?”
听着江文远一番解释,这些义和团弟子们愣愣不知所措,心中还不相信,这世上哪有不愿意做总坛主的人?这可是一声令下天下义和团响应的位置。
愣了一时,仍然在心中推测,江文远应该是不愿意要自己才编的这个瞎话,又往地上磕头,有的还痛哭出声:“总坛主可一定不能把我们逐出义和团哪,你把我们逐出,我们就没有活路了……”
哭天呛地的说什么的都有。
一时让江文远都手足无措,连忙说:“别别别,你们别这样,以后我还要在这里建山堂,以后你们就入我的山堂,成为我的山堂弟子,但是你们不能再做义和团了,行不!”
这些义和团弟子是其实是怕江文远把他们逐出后,义和团不保护,百姓又不容,要知道,义和团结怨甚多,不只是洋人和义和团有仇,普通百姓也被他们抢了不少。
听说自己这些人脱离了义和团,百姓们必然会结队来打自己,把他们昔日受义和团的气都撒到自己身上。
现在听江文远这样说,自然是感觉寻到了保护,因为他要在这里建山堂,他本就是总坛主,要建山堂还怕没人听他的吗?
一个个都心中盘算着,又在地上磕了一遍头,再纷乱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跟着总坛主……啊不,是跟总舵把子走!”
虽然这些义和团大多都是百姓,但也有人知道江文远是总舵把子的事。
江文远摆了摆手:“你们还不能走,你们这些腿脚好的人留下来照顾腿上受伤的兄弟,在这个药铺门前搭个棚子供你们住下,把受伤兄弟的腿治好!”
这些义和团弟子们转头看看,也的确是这样的,这么多人都腿上受伤了,的确需要人照顾,便都施礼齐应一声:“是!”
把一切都吩咐好,江文远考虑到现在夜里也不冷,让他们在搭个棚子也冻不着,只是柳老中医可能养不起七八百人,需要给他们些口粮,便向管大说:“等一下回去河边,你让人送十几袋漕米过来!”
管大点头。
廷雍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眼看天色就要黑了,我们快些回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