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微风飘荡,就像这北地上空翱翔的白鸟,俊逸而洒脱。
这份韵致,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层级。
在片刻安静之后,观众席开始有寥寥的鼓掌声。
还是我们家姑娘好看,小菏和阿珊双手激动的抱在胸前,随即高声的喊起来:“牧清浅、牧清浅!”
穿着银丝线长衫的男人,见有人的声音盖过了他的音量,嘴角抽动,不服气的跺了跺脚。
像指挥一样伸开双臂,招呼着宋婉儿的支持者,高声而响亮的喊道:
“宋婉儿、宋婉儿……”
这整齐的口号,以压倒性的优势,盖住了小荷和阿珊的声音。
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大,把旁边的大婶团震得一激灵一激灵的。
为首的穿着亮蓝色,绣着金丝花边裙衫的大婶儿,实在气不过,霍地站了起来,“我看这牧清浅就不错,姐妹们来。”
跟着为首的大婶,大婶团们纷纷站到小荷和阿珊身后,气势不凡地喊了起:“牧清浅、牧清浅。”
穿银丝线长衫的男人,愤怒的盯着大婶团,挥舞着节奏的双手,加大了舞动的幅度。
大婶们才不在乎他生不生气呢,各个双手叉腰,大笑着把牧清浅三个字,喊得像唱歌一样嘹亮。
在一阵急促的鼓声中,宋家马场的哨主走了上来。
他皮肤黝黑,穿着有兽皮装饰的坎肩,露着像铁块一样结实的胳膊。
他身后跟着四个扛着宋家马场旗子的帮手,依次走了上来。
哨主见多了比赛,因此面色沉稳,他双手在面前交叉,向着观众席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呐喊声瞬间消失,人们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穿着灰色短打的马夫,把四位妙龄少女的黑、白、黄、栗的四匹宝马牵到起跑线后的相同位置。
哨主举起肌肉扎实的右手,古铜色的皮肤,就像一根直指天空的柱子。
他左手拿起铜哨放到口中。目光在四位骑手身上逐一扫过。
见四位少女都冲他微微颔首,哨主收回目光望向天空。
一声笛哨的硝鸣,撕裂开比赛前的片刻宁静。
哨起手落,宋家马场的棋子,被帮手挥舞起来,喧天的锣鼓再次震响,人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又一次震动着所有人的血脉。
随着哨音响起,宋婉儿的黑色宝马最先跑出,它脚下的四只白蹄,像生了火似的,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白姑娘的黄马紧随其后,只差半个马身的距离。
“诶诶诶。”
梓月的白马在听见哨音后却发了狂,双脚转着圈的跳跃,却就是不肯往前跑。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全场的目光可都集中到牧梓月的身上了。
掉下去可就丢人了,牧梓月双手捂脸,却发现放掉了缰绳,只好趴在马背上,紧紧的搂着白马的脖子。
稳住,一定要稳住,梓月紧闭着嘴唇,嘴角下撇,歪歪斜斜的被白马颠来颠去。
就在白马挡在清浅的栗色赛马前,它用力一个后抬腿,把梓月狠狠的甩了下去。
这一摔,估计有些日子,不用把算盘打在自己身上了,清浅看着梓月微微一笑,拉住了马绳。
“姐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