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诚想也没想就对着萧素说了一句,“等我。”也不管她听没听到,抬脚往酒馆楼上走去。
街上人虽然少,但是喧闹从未停止,在二楼的萧素没有听见宫诚说了什么,只是或许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宫诚本以为楼上只有萧素一人,可他万万没想到楼上还有两个人。
“好久不见。”傅啸含笑对着南宫诚打着招呼,似乎二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实际上,在傅啸还没有做西诏的王的时候,他们几个的确是朋友,甚至傅啸还畅想过即使以后不再存在百年之约,他也不会发兵南越,甚至会把连峰十八城当做两国交好的见证,还给南越。
可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南宫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傅啸,拳头紧了紧,复而松开。并没有理会傅啸,只是上前牵起萧素的手,准备走。
傅啸见他想走,这么匆忙,是怕萧素会知道他的身份吧。既然如此,那自己推波助澜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他的这份心思。
“摄政王见了老友,也不打声招呼,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萧素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看向南宫诚,看见了他脸上的阴霾。顿时心一凉,抽开了自己的手,“原来是摄政王殿下,之前是萧素冒昧了,还请摄政王恕罪。”
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小手,若是今日他要是知道傅啸会在这个楼上,他绝对不会踏入一步,可是一瞥见旁边的人,就感觉刚刚自己心中所想像是放屁。
“萧素,你不必如此生疏。”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破,那么自己再装下去也没有必要。
听着南宫诚不同以往的清冷声音,萧素自嘲,果然上位者就是喜欢耍人玩,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怕他们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吗?亦或是像之前她所猜测的,自家二哥是要入驻朝堂之人,那么摄政王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审核吗?无论是哪一种,萧素都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欺骗,她以为她可以把他当做朋友,原来这就是场骗局,呵,也有可能连骗局都算不上,就是一场上位者兴起的玩笑。
“我大姐自小告诉我,礼仪不可废。”说罢就朝着南宫诚行了一个大礼。
之后不再理会任何人,自己独自下了楼,离去。
萧素不在了,南宫诚也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一掌拍碎傅啸面前的桌子,“怎么?好玩么?”
傅一见此上前护住自家主子,被傅啸轻轻拨开。
随即傅啸眼睛眯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自然好玩,看着堂堂南越摄政王也有如此失意的一面,当真是有趣至极。”
南宫诚直起身来与坐着的傅啸对视,两人眼底似是都有化不开的浓墨,又似是有着铁链将他们二人紧紧捆绑。
“傅啸,你要记得这里是南越。”
“是啊,这里是南越,可是那又如何,当初你不是还在西诏吗?”
“南宫诚,你该是记得你欠我的,我早晚都得拿回来,命也好,天下也好,你都该记得。”
傅啸不像刚才温润的样子,不过也不同于南宫诚像是一个暴怒的雄狮,他更像是一匹狼,孤寂冷静,时刻都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南宫诚冷冷一笑,“我记得又如何,你有那个本事你就来取。”
“呵,那就请摄政王拭目以待。”
“告辞。”南宫诚大步踏出,本来想接的人没接到,还遇到了让他糟心的人。
“影,萧素跑到哪里去了?”
“主子,萧素在萧眭身边。”
南宫诚大掌一挥,将一个玉佩扔在影的手上,“告诉萧眭,在院子里等着,哪里都不许去,若是不听,就把玉佩给他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