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俞说得轻巧,有一种事过之后云淡风轻的劲爽洒脱,可只有顾知遥知道当初他们俩闹得有多凶,舒然也听得唏嘘不已,她和江星月到底不同,她更能体会任羽俞作为同龄人所接受的痛苦,虽然任羽俞看起来就像在说一件平常事一样:“当然,我不会限制你们和顾家交往,再怎么说,那个人也是知遥的爸爸,不过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必当真,看着就行了。”其实这句话相当冷漠,是基于对曾经熟悉的人秉性完全了解的情况下,毫不在乎,即便他们曾经有过深厚的感情。
舒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是一片愉快的见面场面,被她这么一搞,全变了。任羽俞看出了她脸上的不自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星月妈妈,你别不好意思,如果他们要走下去,这些本来就是要说给你们听的。”虽然也许会找一个更合适的场合。
但谈话内容实在太过糟糕,再合适的场合也不能找补回来多少,还是这样误打误撞,处理起来简便直接。
“我是不可能和顾渊和颜悦色的,如果为了知遥和星月,我倒是能忍几分。”任羽俞爱憎分明,和方才说说笑笑,涵养极好的样子大相径庭,却不觉得矛盾,有些人就是有这种魅力,你会感受到她身上复杂的美,并深深震撼。
“星月妈妈,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有一个伦敦男友,日子很幸福,顾知遥父亲那边你完全不必担心,节日的时候想去看看就去看看,一点也不要有心理压力,真的。”还有很多龃龉事没说,不过都无所谓了。
舒然料到过顾知遥家庭背景复杂,却没料到这么复杂,不免有些忧虑地看向女儿。自己丈夫早亡,一个人拉扯大江星月,从小环境就简单,这么善良,又这么有同情心,真怕她搞不定,谁知江星月竟然甜甜地笑了笑:“我是在和顾知遥谈恋爱啊。”而且她去过顾家,见识过顾家那一切藏在暗处,不肯直说的场面,天天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压抑呀。
任羽俞就知道她儿子喜欢的姑娘不会让人失望,打了打顾知遥肩膀一下:“对我们家星月好点。”
是,自从有了江星月,这位不拘一格的妈妈便时常武力威胁他,让她对江星月好点。
顾知遥自然是笑着说:“好。”
虽然他们在顾家的问题上没有沟通过,但他看得出来,江星月对顾家那几个人也没有很好的观感。
然后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又到了任羽俞的发放礼物时间。
当时得知江星月的妈妈也在影视城,就已经开始物色礼物了,送给江星月妈妈的是一块素色披肩,料子很好,设计也十分大方简便,还很实用,现在正好用得着,舒然完全是措手不及见了顾知遥的妈妈,也没什么准备的,依照惯例,便打算给任羽俞做身衣裳,这比送任羽俞任何东西都让她高兴,毕竟金钱易得,人心难换,她被舒然老派的慎重打动了,眸光微微有点动容,而这也确实是舒然能拿出来的最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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