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爱上了那个人,你就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举动,而这些在旁人看来,大概是不够庄重,不够像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柯翘愣住,如果孙特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席话,她亦可以玩笑地怼回去,可他太认真了,完全是把自己剖析在她面前,让她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在上一段感情中,在面对那个画家大叔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暴露出来,可并没有获得一份足以匹配尊重的感情,别人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她不想也这样:“我……”
“无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喜欢你这个事实。”
“我很惶恐。”柯翘道,她是作家,很快组织好语言,“上一段感情我爱得很认真,几乎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后来我只想玩,不想负责,也不是对你没有情愫,可是太认真了,我想保持一个人的自主。”
“不需要你负责。”孙特助接过话头说。
柯翘:“……”无话可说。他的意思是玩玩也可以?柯翘的道德观不允许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是说,我们可以试试,先从互有感觉的两个朋友开始,比如先喝喝小酒,一起吃吃饭,逗逗猫咪。你想养猫咪吗?我们养一个?”孙特助说得十分真诚。
可柯翘怕一接触,接着接着,后面轨道就变了。比如,他们不知道怎么从喝酒,变成了有过亲密接触的成年人,不过这也正常,柯翘告诫自己,但现在面临的问题很棘手:“我……”她欲言又止。
“来,喝酒。”孙特助和她碰了碰杯,柯翘被迫喝下去一口酒。
那口酒是果香味儿的,江星月爱极了的味道,现在她知道好友为什么爱了,这般清爽香甜的口感,无论有多少烦心事都可以随着轻盈的酒精发散,获得一片晴空。
“你之前为什么要搬走?”
说着这儿,孙特助就来气了:“我以为你会挽留我。”结果并没有,两个月连一通电话,一条微信都没发来。
明明很介意当时孙特助一意孤行,没打一声招呼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可柯翘不会承认她被他影响过,装出一副张牙舞爪的表情,厉色说:“是你的东西,你想搬哪儿就搬哪儿,况且你在我这里放得够久了。”
孙特助觉得女人绝情起来,简直是在人的心上剜刀子。
不过孙特助不和她一般计较,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特助,处理过这么多复杂棘手的状况,不过是因为爱着她,随意反而束手束脚,并不代表他看不懂形势,比如boss随手丢过来一个妙妙,他抓得多准,居然成功在柯翘家里赖了一个夜晚,第二日扬眉吐气地来到办公室中,只要他努力,有什么事是办不成功的?
而柯翘第二日醒来,顶着鸟窝头,茫然地看着沙发上孙特助扔下来的被单,想,昨晚的酒精度数有这么高吗,怎么他又自作主张,赖在她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