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起码要劝劝他。“夏年成你回去吧,我没事。”
我以为他会听我的劝,然而他掏出手机看到短信以后,直接对着我的号码打了过来,我吓得差点措手扔掉手机,深呼吸两秒调整好情绪之后还是接通了。
“顾凉谨!我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你现在就下来见我,立刻马上,我们现在去找教导主任,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的。”
有回旋的余地吗?
我站在床边看着夏年成现在的样子苦笑着,怎么可能有,如果有的话,教导主任就不会第一二次误会我,更别说现在。主任他对我有成见,现在消除不了。
以后,我做不了他的学生,他大概也会忘了我。就更别说消除成见什么的。“不用了夏年成,很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真的不会去学校了。”
“顾凉谨你疯了吗?年纪才多大?你现在不上学你要干嘛?像那些老师说的那样,回山村?回那个家吗?”原来连夏年成都觉得我应该回山村吗?
我的心慢慢凉了下去:“原来你觉得我只适合呆在小山村是吗?可是我不要回去。好了我现在心情不好,我要休息了。”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他的是最后一个音节我好像听到了。是“对”字。
隔着那么大的雨不说,就是平常,我和他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还隔着一层玻璃,我也听不清,楼下的她原来是在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而挂了电话以后,他一直手上拿着手机有些失落的样子,呐呐自语着些什么。夏年成一直对我很好,我不敢忘,只是这种时候他居然都是这么想我的,我很难过。
门外的顾迟孩子啊不停地踹门:“顾凉谨,顾凉谨你给我出来!你究竟生什么了?”
我不会出去的,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知道,下一步我要干什么?第一天被通知的时候,我一直没想通。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忙着看他的比赛。
今天终于要离开了,我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了。
门外是敲门声,楼下夏年成还是喊着我的名字,后来我都会讶异,当时的我究竟是怎么入睡的。我在房间里睡到了八点半,已经是繁星点点了。
挂钟里的小鸟还没有出来,我走出房间的时候,顾先生和妈妈坐在客厅沙上说些什么,顾迟抱膝坐在我的房间门口,半睡半醒的样子。
他在梦里察觉到我醒来,一个机灵跳了起来:“顾凉谨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现在我要谈的不是这个问题,我坐到了妈妈和顾先生的对面。
他们俩似乎也在等我醒来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应该坐了很久,一动不动的:“是要和我们谈谈吗?”
顾先生开腔,我点头。
“现在我想和你们谈谈,我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