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仿佛他手中这只绣着七彩云蛇的蜀锦口袋只是一只装满银钱的寻常钱袋,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这是怎么回事?
马匪安鲁完全没有想明白,他依旧紧握手中直刀,指着李小白质问道:“大青牙怎么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貌似毫无出奇之处的钱袋,一个白白净净的富家公子,马匪安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我离他这么远,既没挪过位置,又不曾碰过他,当然不是我干的,也许他有隐疾,刚才突然发作也说不定。”
李小白一边说着大实话,一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冲着对方说道:“这钱袋你到底还要不要了?如果不要,那么我得继续赶路。”
这口气里一点儿也听不出正在被打劫的气氛,提在手中的仿佛不是钱袋,而是一只用来施舍的杂面馒头。
“要,怎能不要,扔过来!”
哪里甘心到手的钱财又吐出去,更何况还是一笔不小的横财,马匪安鲁当即叫了起来。
大青牙或许真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谁会跟钱过不去。
“接好!”
李小白又一次将钱袋抛了过去,他的嘴角浮起了微笑。
会说狠话,会耍刀有个蛋用?当然还是脑子好使更重要。
不信你瞧,几句话就弄死一个,下一个还在排队找死。
像这般智商欠费的家伙,被人往沟里带自然毫不意外。
银钱!
连忙伸手接住沉甸甸的蜀锦钱袋,安鲁满脑子只剩下孔方兄,甚至忘了自己的另一位同伴是怎么死的,他喜滋滋的将手伸进袋口,想要好好欣赏一下这满袋子银钱的美妙触感。
指尖突然传来一丝刺痛,安鲁的意识迅速模糊了起来,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这钱袋里有问题!
一条青绿色小蛇从袋口探出脑袋,似乎嗔怪般看了李小白一眼,又重新缩回钱袋内。
奴家正好端端的睡觉,莫名其妙被人乱摸,奴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只是一个意外!”
李小白带着歉意从身体已经僵硬的马匪安鲁手中拿回钱袋,重新系在腰间,搞定收工!
再看那两个马匪,咦?不正是《江南style》的骑马式么?
一股子莫名的喜感油然而生。
不愧是专业的,死都死的这么有个性,涨姿势了。
翘起大拇指,一言不合就点赞。
两个悍匪一死,他俩的马匹、武器和抢来的银钱自然成了无主之物。
将肤色变得青黑的尸体推下马并拖到路边,来了个背靠背style,李小白再往远处眺望,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双手合在嘴前,大声喊道:“老汉,没事了!回来吧!”
说着还冲对方挥了挥手,表示已经安全。
好半晌,赶车老汉这才敢真正确认李小白的话,瑟瑟缩缩的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到底是咋回事?李小郎莫非使了什么神通,让这两个杀千刀的见了阎王?”
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自家牛车和冲自己挥手的李小白,随时做好拔腿转身就逃的准备。
对于杀人不眨眼的马匪,赶车老汉同样痛恨,可是架不住自己这老胳膊老腿,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方才遇到马匪打劫,他也只能扔下旁人,自顾自的逃命。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羞煞人。
待走到近前,赶车老汉看到路旁蹲着马步背靠背,双拳上下相叠的两个马匪,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哆哆嗦嗦地指着两个依然保持着生前姿势的尸体,叫嚷起来。
“他,他们……”
“老汉莫怕,他们已经死了!”
李小白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使人平静的奇异效果,脸色苍白的老汉稍稍镇定了些,他很快发现,那两个马匪双手,脖颈和脸上布满了诡异的青黑色,表情僵硬,完全没有任何声息,显然死透了。
他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一颗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转过视线。
赶车老汉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重新坐回牛车内,仿佛人畜无害的年轻白衣公子。
“小郎,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见任何搏斗厮杀,两个马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掉了,还死的如此诡异,赶车老汉莫名胆战心惊,仿佛这年轻轻的俊俏小郎君比那悍匪还要可怕几分。
“他俩也许有什么隐疾,突然发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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