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雉军的主将大帐内,一名亲卫朗声向几位大人报告运力的募集情况。
“吴惟队正,骡两头,驴五头,劣马两匹,牛一头,大车四辆!”
“叶轩明队正,骡一头,驴七头,劣马三匹,大车六辆!”
“魏鹏队正,骡三头,驴三头,劣马两匹,良马一匹,牛三头,大车五辆!”
……
“苏尚卓队正,骡六头,驴十一头,劣马五匹,良马四匹,牛七头,大车十三辆!”
“咦!苏家子还是有几分能力,居然在短短五天内,筹集到这么多牲口和大车。”
位于主将帐内主将左下手第一位的须发花白老将捋着长长胡须,面露讶色,前面几位队正的募集数量不尽如人意,反倒是有世族背景的苏尚卓倒是办事得力,虽然没有下发足够的钱销,却依然募集到了如此多的力畜与大车,其他任何一人的募集数量连他的一半都不到。
“这些小子,恐怕没少干些强抢的勾当,咱们千雉军等着被地方县令参劾吧!”
虽然猜到派出募集力畜与大车的队正们会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同样会给千雉军带来一些责难,与须发花白老将对面而坐的另一位果毅都尉却丝毫没有把这些顾虑放在心上。
无非是扯皮和口水仗罢了,最后还不是由朝廷掏银子补偿,安抚民怨。
军情紧急,有些手段过激也无可厚非,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
很显然,千雉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为了避免边军坐大失控,除非战时,朝廷往往把银钱粮草抓在手里,从不多发。
以至于突发紧急军情时,各支边军往往因为银钱不足,而反应不及,为了不延误军机,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百姓损失在所难免。
面对来自于朝堂上的责难,军方亦是振振有词,谁让银钱发放不足,导致军资匮乏,待到用时,除了抢,难道还能自己变出来不成,与其让贼寇敌虏劫走白白糟蹋,倒不如便宜了大军,反正就当为国出力。
“唤苏尚卓过来,让他说说是怎么征募到这么多力畜与大车的,下次让其他队正也跟着学学!”
位于大帐主将座位上的折冲都尉俞鸿发话了,他倒想瞧瞧,这位首次执行这种任务的世族子弟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竟然能够比军中老油子征募到更多的力畜与大车。
“等等,这次派出了十位队正,我好像只听到了九位?”
主将座位下方左手第一位的须发花白老将,果毅都尉卫思航皱着眉头回忆道。
“吴惟、叶轩明、魏鹏、徐潘、郑善全……苏尚卓!还真是只有九个!”
年纪稍轻些的千雉军右果毅都尉曹亦掰着手指头一数,果然少了一位,他望向那个通报募集情况的亲卫,问道:“没有报数的那一个是谁,难道一个都没征募到吗?”
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清单,那位亲卫当即说道:“还有一位是丁智队正!”
“这是怎么回事?既没有募集到力畜与大车,难道连大营都不敢回来了吗?”
老将左果毅都尉卫思航一拍身侧的矮几,当即站了起来,向主将座位上的俞鸿,说道:“队正丁智办事不力,贻误军机,按军法当斩,以儆效尤!”
一句“贻误军机,按军法当斩,以儆效尤”立刻使主将大帐内充满了肃杀气氛。
左果毅都尉卫思航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折冲都尉俞鸿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来人!”
“在!”
一名亲卫从帐外快步走了进来,向着主将座位上的都尉大人抱拳道。
“传话让苏尚卓队正过来一趟,另外派人把丁智给我带回来!”
都尉大人一句命令,千雉军两位队正的命运立刻截然相反。
“是!”
那名亲卫干脆利落的领命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一个年轻军官大踏步走了进来,重重一捶胸口,大声道:“队正苏尚卓,见过三位大人!”
“苏队正,你来的正好,说说你是怎么募集到这么多力畜与大车的?”
坐在主将座位上的折冲都尉俞鸿欣慰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小将。
世族子弟果然家学渊源,颇有才干,首次执行这样的任务,竟然能够在短短数日内募集到这么力畜与大车,比那些已经是不止一次募集力畜与大车的队正还要能干几分。
苏尚卓微微一楞,表情有些僵硬。
若是前日看到丁智的力畜与大车队之前,他或许还会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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