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埋头吃了两口饭,七指赌棍又递了壶酒过来,陆离也不客气,接过来猛喝了两大口,问道:“谷太监,你我已经是死敌,再难改变!今日千方百计地拉我坐下来,却不知所为何故?”
谷大用与七指赌棍各为其主,现在他不但把七指赌棍拉了过来,还拼着断了一根手臂,也要和陆离坐下来和谈,可见所谋者甚大!
谷大用讪笑道:“陆帮主,既然我们都坐了下来,那我先表示一下我的诚意罢!”
他冲着旁边点了点头,立刻有人走到崖边,掏出一个大烟花,朝天放出信号。
陆离远眺,但见义庄那头,上百西厂和锦衣卫的番子从各处隐密之处陆续退了出来,行动迅速,有条不紊,很明显都是百战精兵,训练有素。
就连七指赌棍也忍不出出声赞赏:“西厂不愧是朝廷第一机构,皇帝的耳目,这笔生意,老夫答应了。”
谷大用大喜,眼睛却紧紧地盯住陆离,问道:“陆帮主这边?”
陆离又等了一会儿,见西厂的人马果真撤走,魏虎等人也都从义庄离开,这才说了个地点。
谷大用点点头,自然有下人马上把地点写了下来,用鹰隼把消息放了出去。
三个人再不言语,继续喝酒吃饭,又过了盏茶的功夫,只见山下有信号升起,谷大用这才展颜笑道:“陆帮主果然仁慈,咱家在此谢过了!”
陆离呵呵一笑:“彼此彼此,谷公公若是不围攻我的朋友,我也不会行此下策!”
原来,却是陆离早两日把谷大用的侄孙女谷曼祯和一船银货都给劫了,藏在了距离此地二十余里的一处农庄内。以西厂之能,竟然无法可想。
这可是谷大用最为心疼的后辈,又有着用来养老的满船银货,陆离也算是打蛇打七寸,抓住了谷大用的痛处。
七指赌棍见两人的事情解决,竟提起了桌上的酒壶,给两人各斟上一碗酒,笑道:“看看,生意就是这样谈出来的!老夫有些话,不知道二位可还愿意听?”
他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眉头却竖起,根本不去看谷大用,只是盯着陆离。
陆离暗忖,“是了,这老赌棍本来与谷太监不对路,现在既然坐在一块,必然已经有了计较,说到底,事情的关键看来还是我了。
他苦笑一声,道:“看二位今天的架势,我今天不管如何,非得答应不可了。只是不知道谷太监到底出了什么价,让七指前辈亲自来指点晚辈?”
七指赌棍哈哈大笑:“以前总是听我那宝贝徒弟夸耀,说你这个大哥如何了得,你不妨猜猜,他究竟拿了什么出来,让老夫亲自出手。”
陆离摇头道:“前辈是当今天下凤毛麟角一般的人物,区区钱财权势恐怕难以入您的法眼。谷太监和他的西厂已经是弃子,恐怕也拿不出什么让前辈动心的东西,除非......”
谷大用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离:“除非怎样?”
“除非你愿意带着整个西厂,投靠我的那位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