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撑得滚滚的,岳文觉着这几个人都不差,就象宝宝说的,很对自己的脾气,“以后别提什么选调生啊,看得起,就是兄弟们。”
一句话拉近了距离,王金彪望了一眼杨勇,“好啊,看得起我们就是好哥们了!”
杨勇笑道,“那位官二B来了吗?”
宝宝打个哈欠刚要说话,黑八宋铁林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知听没听到杨勇的话,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分到三楼的组织办了,下来跟一楼的组织报个到。呵呵,以后大家多关照。以后大家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话。”主动想融入集体,态度倒挺好。
杨勇吐吐舌头,看看王金彪,岳文想起宝宝给他起的绰号,嘴角一歪笑了起来。
黑八看着岳文坏坏的笑,歪头道,“兄弟们怎么称呼?”
“潘德宝,杨勇,王金彪。”初次见面,三人都很客气。
“世界上有两种微笑最难理解,一种是蒙娜丽莎的微笑,一种是这位老弟的微笑,”黑八指指没说话的岳文,拿出一盒烟,边散烟边卖弄道,“好了,别用崇拜的眼光看我了,哥理解了!”黑八顺手把一盒烟塞给岳文。
岳文一看,好嘛,软中华,他不客气地回敬道,“呵呵,谢谢夸奖,不过,这取决于我和丽莎姐看到了什么,丽莎姐可能看到了一坨黄黄的东西,而我看到了不怎么白的你。”
王金彪、杨勇和宝宝看看黑八,都放声笑起来。
黑八自已点着一支烟,也不生气,“丽莎姐看到的是金子,我们芙蓉街道不是有金子吗,呵呵,说不定,蒙娜丽莎的娘家就是我们芙蓉街道。”
他又朝岳文笑道,“兄弟们都多大了?”
岳文见他不恼,呵呵,看来不是鼠肚鸡肠的人,也友好地回应道,“我二十四。”杨勇也是二十四,王金彪二十五,宝宝也是二十四。
黑八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煞有介事地看看大家,“不好意思,哥今年二十六,呵呵,比大家大几岁,来,抽烟,抽烟。”他又把一盒软中华豪气地拍到茶几上,摆出一幅老大的模样。
岳文感觉怎么象打拖拉机,他最后才亮出底牌,他朝宝宝眨眨眼,吓唬道,“我昨天看你的档案,你不是啊!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黑八眨眨小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虚道,“办公室也有档案?”
这句话就是默认了他在撒谎,宝宝很生气,不屑地挖苦道,“你吓死宝宝了!到这争老大来了?”王金彪也撇撇嘴。
黑八却不在乎,站起来拍拍岳文的肩膀,居高临下地说道,“别记仇,哥从小没有弟,就想当一天哥。”
听着他哥长哥短的,岳文有些腻味,他开玩笑道,“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我就报了。”
黑八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又开始问岳文怎么称呼,岳文朝大家眨眨眼,“我叫姜胜。”
这下轮到黑八大笑了,“这么巧啊!骗谁呢?怎么跟书记同名?”
杨勇心意相通,心有灵犀,“同音不同字,刚才我们还议论呢!呵呵,人家可不象你,宝宝,把档案拿给他看看。”
黑八见潘德宝装模作样地开始找档案,夸道,“嘿嘿,这名字起得,真有勇气!小伙子!我看好你呦,有前途!”他象领导一样作势又要拍岳文的肩膀。
岳文笑着看看他,真的露出梦娜丽莎般的微笑,黑八却感觉身上有些起鸡蛋疙瘩。
“叮铃铃,叮铃铃”,“黑八,刘书记让你上去一趟。”宝宝放下电话。
黑八?宋铁林有些愣,宝宝赶紧改口,“就是你!”
黑八腾地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口,回过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很不见外地大声喊了一句,“姜胜,中午给我捎份饭啊,饭票先欠着。”
此时,正是吃饭时间,没有场合的机关干部三三两两开始往食堂走,走廊里很是热闹。听到这有如外星人的大喊,一时都愣住了,都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黑八。
黑八不明所以,低头看看裤子的拉链,又摸摸脸,暗道,哥今天出门,好好倒饰了啊。
办公室里,宝宝、杨勇、王金彪早就笑得东倒西歪,脸上都发青了,那是让笑给憋的。
祝明星箭步从楼上跑下来,象被人阴了一把,气还没喘均就大声喊道,“刚才谁喊的?谁喊的?谁喊的—?”
这种场合下,许多人都愿意廉价地表露自己廉价的忠心,多根手指同时指向了黑八同志。
祝明星低声训道,“你,新来的?开什么玩笑?让党高官替你打饭?脑子进水了?哪个站所的?”
黑八这时已经嗫诺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想起来,指着岳文说,“他说自己叫姜胜。”
岳文神色庄重地说道,“你们听见了吗?”他看看其他三位。王金彪已是笑得趴在椅子上,“我没听见。”宝宝鼻涕都出来,杨勇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黑八不敢再争辩,挤开人群,捂脸低头,冲上楼去。
中午吃完饭,整个街道大院都传开了,组织办刚来的一个叫宋铁林的小伙子让党工高官蒋胜替他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