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里原是他家的祖宅。先人也曾做过朝中御史。只是家门凋落,不得不典卖祖宅,另居他处了。”
“说起来,也是官宦人家。”
“正是啊。”
两人赏了一会景致,便欲回房去了。却见崔迎走上前来,行礼道:“少东家,胡家来人了,是胡为先亲自上门的。还绑了一干人等,听说其中正是有胡阿大此人。”
王湛与沈云容互望一眼,心下想道:“来的还挺快。”
出得正厅,便见胡为先身在厅中,垂手而立,神情肃穆。身后跪着五、六人,俱都捆成粽子一般。另有众多护卫,面色冷硬,随在身侧。
胡为先一见王湛走出来,便是长身作揖,伏身不起:“吴少东家,是我治家不严,今日惊扰了吴少东家。特来赔罪。”
王湛不为所动,脸色平静,口中说道:“既是家事,连累了我等区区外人,就不太好了。”说罢,拂一拂手,在正堂坐了下来。“胡三爷,今日的阵仗,可不小啊。”
胡三爷听闻此语,起身向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王湛留心看去,只见那人瘦高个子,脸型略方,眼神却很是冷峻,只是面上一点黑痣,在右脸颊处,颇为显眼。
想必这便是胡为先的心腹之人了。王湛在心中默默想到。
只见胡为先向那护卫使过眼色后,那护卫便一脚踏出,正将跪在地上一人,踩在脚下。
胡为先转过头来,赔罪道:“吴少东家,此人正是胡阿大,因一时不忿,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我已将他绑了,连带他身边谋划这件事的人,也一并绑了。听候吴少东家的发落。”
话音刚落,只见被踏在脚下那人,正是胡阿大,疯狂挣扎起来,嘴里因塞了布团,呜呜不止。那脸上有痣的护卫,眼神一闪,脚上更使了些气力,顺手用刀柄压在胡阿大的脑袋上,令他纹丝动不得。这才渐渐止住了胡阿大的疯狂。
王湛不动声色:“我要这些人也是无用,还是请胡三爷带回去吧,我对别人的家事,向来不感兴趣。只是,今日惊扰了我家夫人,现在还心有余悸,食不下咽。我还要到后堂去陪夫人,胡三爷,请回吧。”
胡三爷见王湛站起身来,便欲离开。忙开口道:“吴少东家,此次,的确是在下的疏忽。惊扰了吴少夫人,实在是无颜面对您啊。不过,我此次来,确是诚意十足啊。来人,拿上来。”
只见便有随从依次捧着漆盒,走上前来。一眼看去,倒是有七、八个漆盒之多。胡为先令人将漆盒一一打开,里面都是些滋补养生之物。
胡为先笑容满面道:“吴少东家,这些都是难得的养生之物。您看。”说着,便指着打开的漆盒,一一道来。“这是一支百年人参。这是上好的燕窝。这支灵芝也是深山里寻到的百年之物,实属难得,在下也是侥幸得之。余下之物虽不能与这三样比肩,却也是市面上能寻到的最好之物了。都奉与吴少夫人,压压惊,压压惊啊!”
王湛看了一回,便开口说道:“难得胡三爷如此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