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吴少东家要如何商谈,我自然相陪到底。”
接下来,便是两个生意人无关其他,单纯的生意商谈。两人敲定了合作,相约下次再谈细节。
临走时,胡三爷欲言又止。王湛见状,便笑道:“胡三爷还有何事疑惑,不妨说出来。你我既已达成合作,当知无不言。”
胡三爷见此,也不再犹豫,只是开口时,语气还是有几分小心谨慎。“我自问此项计划,已甚是周密,外人应是无人知晓才是。却不知,吴少东家,是从何处看破的。”
“是从何处看破的?”王湛拂了拂衣袖,双目直视胡三爷,哦,是友好的目光。
“如果,我说,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从哪里的一开始?”
“从你动了念头,要利用我的开始。从我踏入岳州府城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难免会有这样的开始。”
“吴少东家难道会未卜先知?”
“我虽不会未卜先知,但我习惯未雨绸缪。我既然选择要与胡三爷做生意,自然要将胡三爷以及与胡三爷有关的一切,都做一些了解。幸而,我有这样的习惯,否则,如今,我是否能好好的站在这里,都未可知呢!”王湛笑到,言语之间有淡淡的调侃之意。
胡三爷听得不禁面上带了愧意,“可见吴少东家手下无弱兵,如此细密安排。我竟没有察觉。”
“那不过是各人安生立命的法子,鱼有鱼道,虾有虾道。胡三爷岂能尽都知晓。”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不过,我却有一问。”
“吴少东家尽管开口。”
“那胡阿大,你打算如何处置?”
“吴少东家,不是让我带回去处置吗?自然是家法处置了。”
“哦,却不知,是何等家法?”
“沉塘。生死由天。”
一句话便决定了胡阿大的命运,然而,这命运,却是他本人一路争抢而得,终究怨不得别人。
“我却觉得,可以先不沉塘。不知,那与胡阿大勾结的外人,胡三爷可解决了?”
“自然不曾,我本打算解决了胡阿大,再与他们去算这一笔账。”
“如今,这胡阿大倒是还可以派上一点用场。请君入瓮,这个词,想必胡三爷是听过的。”
“请君入瓮。”胡三爷的眼睛亮了一瞬。“吴少东家的意思是?”
王湛顺手将茶盏倒扣过来,茶盏内已无半点茶水。倒扣的茶盏,尚未完全倒扣下来,留有小半空隙,里面有一块点心,笼在茶盏中央。
王湛轻轻放手,茶盏瞬间倒扣下来,连同那块点心一起,再看不见了。
“不知,胡三爷,意下如何?”
“若能如此,自当无不相从。”
不出两日,传出消息,胡阿大逃了,连同他身边的心腹数人。
再过两日,正是月黑风高,萧萧夜。胡阿大领着人,秘密回到胡家宅子,直奔外院账房而去。他身为胡家人,轻车熟路,放倒守卫,打开账房钱库。将一应钱财,统统带走。
又带人摸入内院。彼时,树静无声,黑夜深深,有一种四下无人的错觉。又仿佛在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猫头鹰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寒意渗入人心。
火光映红了胡阿大的眼睛,里面有疯狂的笑意,他贪婪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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