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能如他的意。
于是我在监察院插科打诨,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月,偶尔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我有一个原则,不偷女人和银子。
那日晚上,我被临幸了,我呸!我被召见了。
依然是院长室,他坐在轮椅上,撩起他的三眼皮,我唯唯诺诺含笑立在下位。
“抱我上去。”他指了指床。
我微微一怔,明白他要入寝了。可心里不由得产生疑问,平日里照顾他的院人都去哪儿了?
我心里揣着问题,手上将他抱起。他很轻,与他的气场格格不入的轻,像抱棉花似的,被我轻飘飘放在床上。
放下时,躲闪不急,竟触上他肃杀的目光。他刻意避开,我却心里一颤。
那样的目光我说不清楚,却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怎么说呢,当一个强人需要在最基本的活动上乞求别人时,那种感觉,让人心里很酸。
接连十天都是我伺候他就寝下床,他对我渐渐熟悉了,身体也不那么硬了。后来抱他,我已经驾轻就熟。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那日就寝,房檐上忽然飞下来一群刺客,突然袭击我们。我又重新捡起了我的看家本事,抱着他飞檐走壁一阵周旋。还好后来各处的人都来了,成功躲过了一场刺杀。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利用我诱敌深入。
我被利用了!
一气之下,我留书一封,“爷爷我走了!”插在他房檐下。
我又恢复了自由之身。
只是再做回大盗时,竟不是以前的滋味。我思忖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却不得其解。
我坐在石头堆上思来想去,不时想到那双避开我的肃杀眼眸。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谁抱他入寝?
我呸呸!
爷爷我啥时候开始纠结这等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儿?
不过监察院呆了一番,连点小玩意儿都没带出来,我着实不甘。还得去大干一番!
夜幕星河,我在几处里分别偷了些玩意儿,临走时,忽然鬼使神差地竟想到院长院看看。
我坐在房檐上,看屋里黑暗,月光映在窗屉上,他应是睡了。
我转身欲走。
“王启年,站住。”
是他的声音。
我没转身看他,抱臂硬着头皮说:“干什么?”
身后的院子里嘎吱开门的声响,然后是轮椅转动碾过石子的声音。
“你生气啦?”
切,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生个屁!就是不想干了。”我回他。
“这是监察院对所有入职人员的考验,你也不例外。”
所以我不是唯一一个被试探的人?他觉得这么说我会舒服点?
我冷笑一声,对着空气拱拱手。“这里不适合我,爷爷我走啦!”说完抬腿准备飞出去。
“一座府邸,一个夫人,算是另外加的。”身后道。
我抬起的腿在空中定住,隔了三秒,收回原地。他太了解我了,我不是爱财之人。
“成交!”
我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