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扬声向殿内禀道:“燕王殿下到了。”
燕王几步走进殿内,便见到林贤妃已经迎了出来,他忙躬身向自己的母亲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林贤妃已有多日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忙伸手扶住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叹息道:“我儿快快起来。”
母子二人到了次间的榻上坐定,待到婢女上了茶点都退下去之后,林贤妃这才继续说道:“我听宫人说,你今日是因为犯了错才被你父皇招进的宫,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燕王笑着回道:“无甚大碍,不过是一点误会罢了。”说着,他回头略扫了身后的李寿一眼,李寿很知趣的退了出去,并将次间的隔扇关上。
室内仅剩下母子二人,燕王这才低声说道:“不过是昨日太子将那金部的质子丢了,托儿臣出宫寻找,耽误了些时候,算不得什么大事。”
林贤妃这才缓缓点了点头,舒出一口气,叹道:“都说帝王家无情,每次见到皇后和贵妃二人剑拔弩张的,我这心里就不安宁,怕你也牵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她倾身上前,略抚了抚儿子额角的发,“娘只盼着你能像你大皇兄那般,远离了这朝堂,一生无虞。”
燕王含笑的望着自己的母亲,轻声回道:“儿子都知道,娘您放心好了,今日父皇已经定了儿臣的封地,就定在了西安府。”他安抚的笑道:“待到儿子就蕃,恐怕就不能常常来探望您了。”
林贤妃听了这话也很是高兴,笑得眉眼弯弯,她本就长相明媚,笑起来更是如同韶华少女一般娇柔。燕王见她兴致如此高昂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等到太子登基,儿臣便向二哥求个恩旨,接了娘亲到我的封地养老,您说这样可好?”
母子二人就这么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话,林贤妃留了吃过午膳,燕王才离了宫。
在回府的马车上,李寿跪坐在马车的一侧,为正在闭目养神的燕王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殿下,国公府传了信来,说是二公子拒绝了您的建议。”
“哼,”燕王仍旧闭着眼,低笑了一声:“本王就说那秦先生不简单,不过是个挂名的妾,竟然还舍不得送来,真当本王会看上她不成。”
“殿下说的是,这秦媛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多少人盼着能入府伺候王爷,她竟然还不愿。”李寿顺着燕王的话谄笑道。
燕王却不接话,略思索了一阵,才继续问道:“本王记得你前几日说,宁王府新进了一个谋士,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李寿低眉顺眼的回道:“奴婢还听说那新进谋士竟是晋王殿下举荐给宁王的。”
“我就说,小五竟然出息了,”燕王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不似往日温和,似是含了冰一般,“居然还学会抵死不认了,只怕这些都是那谋士教的罢。”
“奴婢愚钝。”李寿略有些疑惑的低声问道:“陛下明明已经要发落宁王了,为何王爷您反而要为他求情呢?”
燕王听了此话,低低的笑了两声,才说道:“父皇本就没打算真的处罚小五,提起舒贵妃也不过是在提醒本王,本王的母妃亦在后宫之中,若是本王落井下石,那就难保贵妃会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