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还好没过多久,那妇人满面羞怯的回来了,沈况并明真再次替她诊脉,又详细询问了她患症前后的情形。
谁知没过一会儿,那妇人果然又饿的头晕眼花,明真立刻让小沙弥上了几碗的素斋,妇人用完才见脸色好转。
这样来折腾了好长时间,张怀达早就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倒是那中年男子真心为这妇人医病,耐心的在张怀达旁边从中劝慰,才依然等着。
沈况心里其实也着急的很,如果他真的识不得此病,推脱不会,也问心无愧。但是他记得沈拂外出游历回来时,曾经说起过某地的一个县尉就得过此怪症,且若真的推脱不会,那张怀达也放言要关了杭州府的义诊大事,他当然要试一试。
只是坏就坏在,沈拂当时说那县委也没有找到医治之法。
否则还能让决明赶回去问一问?就是这张怀达恐怕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正想着,那张怀达在门外观望了一会,又踱步进来问道:“沈大夫,病因有着落了吗?”
沈况干瞪着桌上记录的妇人的系列症状,没有回答。
明真在一旁接了话道:“张公公,现在先让这位夫人歇下,容贫僧与沈大夫去偏殿商议一下。”
张怀达不屑地轻笑:“这是能治了?”
明真未应,只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而后便同一起沈况往偏殿去了。
“明真师傅。”沈况知道明真这是在为自己争取喘息的空间,“其实沈某听说过此症。”
“当真?”明真欣喜地问。
“但是要说开药症治还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沈况又道。
“这样,”明真点点头,又安慰道:“沈大夫,不要着急,慢慢来,先随贫僧到偏殿稍作歇息,再从长计议吧。”
沈况点点头。
偏殿内,早已经有两个小僧,端了素粥、几碟小菜布在桌上。
沈况满脑子都是如何诊治那妇人的病症,食不知味。
突然旁边一个小僧在他耳边低语:“沈大夫,这粥汤可要趁热享用才好啊?”
这小僧的声音怎么这般熟悉,沈况猛地转头,一张笑眯眯的小脸映入眼帘。
“珺儿!”他不敢相信。
李珺此刻穿着青灰色的僧袍,半蹲身调皮地给沈况行礼:“舅舅!”
沈况突然想起沈拂那次出游似乎也带了李珺,纵然还有其他想问的也都先暂时搁置了:“珺儿来的太及时了,舅舅正有事要问你。”
“哦,是吗?那妾身来的及时不及时呢?”另一边忙碌的小僧也开了腔,这不是许氏,倒是谁也?
暖暖的笑意,一下把沈况焦虑的情绪去了大半。
“你们?”沈况的手悬在半空,看看李珺,又看看同样穿着沙弥服的许氏,又喜又无奈:“怎么都这样胡闹。”
这怪罪的语气明显不足。
许氏上前讨饶:“相公别责怪珺儿,是妾身邀了她来陪的,今日我们本只想来上香顺便看看相公。谁知正好听说有人特意来求诊,且是怪病,便求了大师,想见相公一面。”
“唉。”沈况哭笑不得。
“如今先吃点东西吧。相公好像瘦了些。”不过刚刚离别几日,许氏一脸不忍。
“稍微忙了些。”沈况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