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磨磨蹭蹭半天才来,他怕挨打,楚天翔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等人到齐了,楚天翔猛地掀开了机器盖子:
满是油烟的机器里,半块石头平静地躺在那里,石头上满是油污,似透非透的肉质上一条巴掌宽的色带犹如利剑从原来爆色那边向下延伸,两尺过后,突然变窄,变得犹如剑尖一般。
色浓烈而厚重,艳而不邪,犹如中秋时节枝头的绿叶,又如森林中的千年老潭,宁静神秘,整个底子似星空,一望无际,深邃得令人遐想。
“玻璃种帝王绿?”
“玻璃种!
“帝王绿”!”
江总感到头一阵阵发晕,他连忙扶住机器,大口喘着粗气。
“嗷!嗷!嗷!”戴俊毅几个人忍不住大声狂叫起来,互相拍打起来,结果楚天翔悲剧了,他挨的打最多。
“这tm的,翻身农奴把歌唱!”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几个人真唱了。
只有韩总什么话也没说,似乎很镇定,但他的手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手有点抖?
手抖。
手抖得厉害!
到最后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他不顾切面上满是油污,双手都放在石头的切面上摩挲,犹如抚摸情人的身体,专注的样子很恶心。
楚天翔本性善良,在他划线的时候,他改变主意,就是想别再刺激江总和韩总两个人了,虽然他第一眼就对韩总这个人感觉不好,阴冷,看人斜视,话总是呛着说,让人很不舒服。
那个江总也不是什么好人,口蜜腹剑,典型的笑面虎。
两个人藏几块石头,隔一段时间就找熟人切个暴涨,借以提高赌石店的人气,这事做的很龌龊,但不失基本的商业道德,别的店也这么干,只是手笔没他们大而已。
楚天翔不想说破这件事。
而且他从这个事情中感觉韩总可能跟欧阳不凡有点渊源,他们都对种水料非常厉害,八九不离十,但色料很差,否则昨天也不会给自己那么大的机会,那么便宜就拿下两块色料。
花点手段拿下了三块石头,也给戴俊毅他们留了利润,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意图走了下去,谁知临到末尾,整个事情画风大转,韩总好不好的你背后骂什么人呢?
找揍有瘾?
挨打绝对是正常的,但楚天翔不想事情闹大,打伤人首尾总得处理,还不如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赌输了过瘾。
石头出来了,不过是放在手推车上,而且上面盖着编织袋,什么也看不见。
没人敢上去掀开袋子看一眼,这几个小伙子是这里的常客,有钱,有钱人脾气都不好。
一个跟戴俊毅很熟的小年轻,觍着脸对推车往前走的戴俊毅说:“戴哥,让我看一眼吧,我指定不往外说。”
戴俊毅看了他一眼,努努嘴,意思让他看了,这小子赶紧过去,掀开编织袋一角,探头看了看,立即就盖上了袋子。
一群客人连忙围住这个年轻人问道:“切得怎么样?”切涨没有?
“好像切出了一个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