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阿水很不开心,哪怕昨日他阿姐哄了他很久很久。
他现在坐在私塾里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想着快些回家,再好生问问他那阿姐是何时和祁叔?
有了私情?
他即使还未到十岁,可有些事情也是知道的,他低下头看着案桌上的书籍,耳边还有夫子的声音。
可他不开心。
他等啊等啊,总算等到可以回去了,夫子一开口,他飞快收拾好自己东西背起书袋,就狂奔出了私塾,往自家跑,一路跑,一路跑,然后跑回了自己家门前,接着他停下来,又喘了几口气,然后又喘了几口气,等气息平息了些,才进了院子,然后摆出一脸庄重的神色往自家阿姐的房间走去。
素伊正在房中绣着东西,见自己弟弟一脸的庄重神色走进来,她莫名有些想笑,她把手中绣品放下,叫了声“阿水。”
阿水瞧着他,又像大人般模样瞧了她一眼,接着又叹了口气道:“阿姐,你是真的喜欢祁叔吗?”
素伊点头。
“那祁叔喜欢你吗?”
素伊没说话。
阿水又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接着开口道:“他都那样你了,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他就应该上咱家来提亲了!”
“阿水~”
素伊瞧着自己这个小小少年弟弟,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阿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怎么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只知道他就应该来咱家求娶你,你们都已经这般了!”
阿水庄重的说道。
“阿水,这些事情,你姐姐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就别管了,昨日的事情你就当做没有看见,还有千万不要告诉爹娘啊。”
阿水皱起眉头来,瞧着自己阿姐,又开口道:“你如何处理?”
“反正你别管,我自己会处理了。”
阿水瞧着自己姐姐这般,想到昨日祁叔抱起他阿姐轻薄他阿姐的模样,他都气死了,要要哭了,这该死的祁叔,居然敢轻薄他的阿姐。
“阿水,求求你了~你先别管~也别告诉爹娘,我自己会处理的~阿水~”
阿水看着自己阿姐一遍又一遍求自己,像大人般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先不会和爹娘说的。”
“那就好,你也别去和祁叔说什么,你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听见阿姐这般说,阿水脸都黑了,可还是应了自己阿姐。
接着他又出了自家阿姐的房中,回了自己的房中,心里把祁叔骂了一遍,恨了一遍!
坏蛋祁叔,居然敢轻薄、欺辱他的阿姐,关键是他的傻阿姐好像还很愿意~
昨日要不是他去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坏蛋祁叔,混蛋祁叔,阿水又在心里把祁恒骂了一遍。
小镇上。
祁恒把昨日上山打的猎物收拾好,今日一大早坐着素伊爹爹的马车去了镇上倒卖。
到了镇上,他便倒卖了东西。
等东西都倒卖好了,他在镇上逛了逛。
接着他在河边走了走,鹭桥镇街道那边有一座桥,桥下面有一条河,那条河横跨鹭桥镇好几个村,河道两边种了一些柳树。
祁恒站在桥上瞧了瞧那已经不再翠绿的柳条了,冬日要来了啊。
祁恒望了望那柳条,没说话。
他知道,等冬日过去,就是初春,初春后,山中大雪会融化,长出新鲜嫩芽,河边的柳树也会抽出新芽,一切又会显得生机勃勃,不会像现在这般瞧着有些瑟瑟落魄。
也不知那会抽出新芽的柳树下,曾经有多少人经过又有多少才子佳人一起经过。
祁恒扫了一眼湖面,突然想到了昨日,心里升起了一丝尴尬来~
他走了走,走进一家茶楼,这茶楼别致,一楼屋檐下挂满了竹制风铃,风响起时,风铃会发出青青脆脆的声响,很好听。
祁恒坐在一楼,要了两壶粗茶,坐下来,喝了两口。
茶楼里人来人往,瞧着很是热闹,他一身黑衣,时不时喝一口茶,喝一口,接着便想到了素伊。
素伊,素伊~
那个姑娘,想起她,他嘴角露出了浅笑,想到昨日被阿水看见的事情,他又有了一丝尴尬~
他叹了一口气,这往日,再瞧见阿水,还真是~
他想起昨日,阿水瞧他的眼神,像是他祁恒夺走伤害了他的稀世珍宝般~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又笑了笑,他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无奈。
高兴的是素伊有个心疼她的弟弟,无奈他这个做阿水的姐夫之路好像又变难了些。
祁恒摇摇头,又想了想,那小子定是觉得自己轻薄、欺辱了他的阿姐,他也确实是轻薄了他阿姐,可是他~
是要负责的啊!
昨日他本来想先把她留下来,再一起好好聊聊,可哪知,多细细瞧了她几眼后,就动情了。
虽说,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定力很好,可昨日碰上素伊,又想到那日在山洞的事情。
还有那场似梦非梦~
什么定力好啊,从前那是他没真正挨着她,抱过她!
现在好了,都成笑话了。
他嘴角笑了笑。
他又想起那日在山洞中的事情,那滋味~
还有那日他喝醉了,醒来后,似梦非梦的事情~
对了,他还想问问她的,那日她和他说话要去寻他,也不知道她到底去没有?
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还有,他记得第二日在自己的房中发生了一根木棍?
莫非?
那似梦非梦的事情,真不是梦?
想到这,他又喝了一口茶,笑了笑,接着,他又打量了四周一番,听见靠窗处有一个小婴儿正在哭闹了两声,他朝着那哭闹声源处看了一眼,瞧见一位明艳动人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孩子,在哄着那小孩子。
他只扫了一眼,看向了别处。
此时,靠窗边。
那哄着孩子的妇人穿着一身白色罗裙,瞧着太过素淡了。
没一会,一个穿着绯色罗裙的女子捧着显怀的肚子过来了,那女子瞧了那小婴儿一眼,坐在那白色衣裙的女子身侧,随意瞧了那还在哭闹的小婴儿道,“小孩子这么难养?”她又用手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
那哄着孩子的妇人听见她那么说,突然笑了,她开口道,“也不难养,就是有时候啊,调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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