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林椿的恭顺,吴庆林拉着她一路走到了御膳房,路上的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地给他们让路,却又不乏羡慕地小声议论。
“从前我们以为姝嫔会是宫里的贵人,没想到陛下心尖尖儿上的,却是这位……”
“贱婢。”两个宫女的窃窃私语,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她们自然知道大祸临头了,一边跪下,一边在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忘了姝嫔从来就是小肚鸡肠,容不得别人半句不好,今天她被落了面子,现下又撞到了枪口上。
两个宫女开始有规律地颤抖起来,等待着大祸临头。
半晌,她们听见姝嫔压低了声音,“不想死,就替我做件事吧。”
不待她们感激涕零地磕头谢恩,姝嫔的一句话仿佛平地惊雷,宫女们吓得缩在地上,不住地求饶,道,“还请娘娘责罚,只是您今日说的,我们实在做不得。”心里知道今日不大可能生还了,只一味地祈求姝嫔放过自己的亲人。
但她只是冷漠地欣赏着自己手上的金甲套,气定神闲地拂了拂鬓角,丢下一句,“打杀了吧。”
转身衣角蹁跹,向另一处走去,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岁月静好,然而如今看来姝嫔,是淬了毒的。
“贱婢果然是胆小,原以为她们为了活命能为我做点什么。”姝嫔懒懒地斜睨一眼旁边扶着自己的宫女,勾着嘴角,轻声像是哄人一般说道,“青玉,你说,那贱人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被换作青玉的大宫女恭顺地低着头,并不说话,似乎对姝嫔这样狠毒的自言自语早已习以为常。
“也对,你若是知道缘由,如今受宠的,就该是你了。”姝嫔收回自己的手,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着,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翳。
抬起手,挡住夺目的日头。
她低声喃喃,“太亮了。”
然后还是快步走进了阳光下,感受娇养的脸部被烈日刺痛。
姝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森冷得旁边的宫女微不可查地打了个哆嗦。
娘娘大概,又有什么毒计了,自己这般,虽然不说是为虎作伥,也算同流合污,未来,大概也不得好死吧。
殊不知,被嫉恨的林椿却并不自在。
她抿着嘴看御膳房里的人手忙脚乱地拦着不让自己动手,到底还是妥协了,不愿与他们为难。
退出去看了看吴庆林,此时他绷着脸,下颚线清晰可见,明明白白是生了气。
心中并不想理会,但恻隐之心还是催促着她开口,道,“陛下可吃过烘番薯。”
吴庆林将脸转向一边,就着手装作咳嗽,以便将自己因为林椿主动搭话而翘起的嘴角抚平,依旧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道,“不曾。”
“这样啊。”林椿看一眼他,笑了笑,道,“那便要麻烦陛下了。”
“可。”心里却想的是,不怕不怕,多麻烦我呀,我可愿意了。
就这样,二人捧着洗净的一筐番薯同些许干柴往御花园走去。
一边走着,林椿一边轻声解释道,“我们将番薯包好,放在挖好的坑里,上面生火,再变成灰,扫作一堆,再等等,番薯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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