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死里逃生并找一个角落躲起来休息,胸口火辣辣的疼,一摸都是湿漉漉的感觉。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想必伤得不浅,这伤非常危险,纵然没有失血过多而死,也难逃感染溃烂痛苦而死。
或许体力透支。
或许失血太多。
云鹰大脑越来越混沌,双眼皮灌铅般越来越沉,真想闭眼休息一会儿,但是他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这个危险地方不知有多少致命生物,伤口的血腥味一定会引来那些嗜血成性的家伙,如果现在昏睡就意味再也不会有醒来的时候了。
很累、很痛、很疲惫,毅力快到极限,死亡未尝不是解脱。
云鹰把这个念头按回去,还没有走出废墟,还没有走出荒野,还没有实现诺言,死在这里又怎么能甘心,老头子会笑话的,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求生欲就像倔强的火苗般再次燃烧起来。
云鹰打起精神把把被血浸透的破衣脱掉,扯几条布把伤口给紧紧裹住,他必须尽快找到出口,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四周荧光绿藻能在黑暗里勉强引导前进,只是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中,让云鹰早就已经丧失方向感,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
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出现,似有什么东西明明呼唤他。
云鹰不确定这种感觉是否真实,不过事到如今没有路能走了,干脆把命运完全交给第六感,开始顺着结构复杂的地下通道慢跑起来。
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
这里却像迷宫般复杂。
云鹰整整花几十分钟依然没有走出去,冥冥中感觉越来越强烈,当他向前方望去时,竟然间到一个隐隐散光亮的出口。
到了!
到了!
这一定是出口,终于找到了!
去他妈的挖掘者,现在老子只想活命!
云鹰欣喜若狂加快脚步,当就要走出去的时候,云鹰忽然一怔,脸上表情凝固——不!不!
该死的!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四五条通道交汇点,所谓的光亮是篝火散出的火光,墙角摆满一把把整整齐齐的骨矛和工具,大量风干的熏肉被铁钩挂起来,让云鹰感到心惊胆寒的是,最起码有三四十个扫荡者在里面!
哪里是出口?是扫荡者的老巢啊!
云鹰出口没有找到,反而来到迷宫的中心吗?
四五个手脚都被绑住的拾荒者,正被这些扫荡者活捉到了这里,犹如待宰牲畜般丢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个都面如死灰绝望恐惧,嘴巴却被牢牢堵住,半点声音都不出来。
扫荡者残忍成性。
他们的命运注定十分悲惨。
扫荡者有大有小,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外貌样子都差不多,浑身布满树枝状的肉瘤像是一个树人,这些扫荡者身体生变异却能繁殖,还能把变异稳定能够遗传给下一代,这在荒野里非常罕见。
扫荡者都聚集在一起,跪在一个高高阶梯前,嘴里念念有词含糊不清说着什么,犹如虔诚信徒般正在膜拜。
那阶梯顶端有一块漆黑的宝石,竟然不受重力法则约束,凭空悬浮在台阶上,大概是这种自然的现象,让这些愚昧扫荡者心生敬畏,所以当做神物一样来膜拜吧!
云鹰也被震惊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云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越感官的奇妙,源头似乎就在这块神奇的宝石当中,正是这块宝石上面出某种声音把云鹰引导到了这里,以至于当见到这块宝石一时间有些失神了。
毕竟是一个平凡低贱的拾荒者,何曾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啊!
扫荡者膜拜仪式就要结束,两个扫荡者搬出类似铡刀的工具,数个五花大绑俘虏拖过来,他们把硕大铡刀被拉开,一个拾荒者双手被按了上去。
“不要,不要啊!啊!”
那厚重铡刀猛地咔嚓了一下。
两个手掌活活截断,拾荒者凄厉哀嚎中,其他四个拾荒者吓得完全瘫软,大小便全都失禁了。扫荡者用容器装起喷洒鲜血,向幼年的孩子身上倒下去。
这些变异人皮肤似乎具有吸收水分的功能,当鲜血倒在身上很快就被吸收掉了。几十个扫荡者开始狂欢,用铡刀把拾荒者手臂残忍切成一段一段,简直像是在切萝卜,用铁棍穿起来准备熏制。
残忍!
疯狂!
这些扭曲生物喜欢以折磨其他生物为乐趣!
几个拾荒者疯狂惨叫把云鹰拉回现实,他使劲晃晃脑袋,猛地回过神来,他自己都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云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
这种情况居然还呆?简直是不要命了,这到处是危险的扫荡者,若被抓住定会像这几个可怜的拾荒者们一样,先被活生生把手脚切成一段段,受尽无数折磨后才能死去。
立刻跑吧!
云鹰小心翼翼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就要往后退去。
这时,最后一个拾荒者被解开绳索,正准备放上铡刀进行斩手,无尽恐惧和求生欲刺激之下,他竟然爆出凡力量,猛地挣脱扫荡者束缚,从几个扫荡者手里逃脱,正疯狂向通道冲了过去。
无用的挣扎。
扫荡者一个铁钩飞过来抓住了脚,让拾荒者摔倒在地上,正要被拉回去的时候,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通道里蹑手蹑脚的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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