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巴朵真的气到抓狂,很简单的一件事,星燃愣是听她说了半个时辰才勉强弄懂。
“青栎可说你坏话,怂恿你父亲把你嫁出去,对么?”星燃问。
那个潘陆奚的世子……
细数他们只见过三次,每一次和他见面都给星燃留下深刻的印象,听说他性格古怪,常说别人听不懂的话,对此星燃也有点认同。
“我们一起长大,我从没招惹过他。他却这样对我。”巴朵想到这儿,就恨得牙痒痒,“父汗站在他那边,我……”
她的愤怒化为无力的叹气。
“你违逆父亲,改变不了出嫁的事实,反而会加深他的怒火,达柘是你胞兄,这样做只会让他处境更艰难。”星燃平静地说了她没说出口的话,“是吗?”
她点头。
“那逃走也无济于事。”星燃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愈盛的风雪,眼底的情绪翻涌,“我撑不过这个冬天,去哪儿都一样,你就如了青栎可的愿,至于嫁人……毕竟离春暖雪融尚有些时日,你那位胞兄……并非看上去那般对你父亲唯唯诺诺,事情尚有转圜。”
他抬手关上了窗,仅仅吹了一会儿风,他就觉得自己的血液如冻住了一样,浑身又冷又疼,那日山上强行破除封印他本该死的,但又不知为何侥幸到现在。
“我只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星燃负手,暗自握拳,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以后若有机会去凉州,去看看凉国王爷是否安葬,再去寻……”
“罢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自然会知道的。”
……
世子府是城中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天未亮星燃就被带到此处,送进一间不算宽敞的屋子里后就再没人搭理。
屋内陈设和他之前住的差不多,床边摆着烧得正旺的炭火盆,虽然不算暖和,但已比外面暖和多了。
星燃拉过去一张矮凳,坐在炭盆旁边取暖。
“可还满意?”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之间一人推门而入,来的正是与他有数面之缘的少年。
“青栎可。”星燃直呼他的名字。
“嗯。”他也不介意,轻哼一身后办过矮凳坐在他旁边,他歪着头看星燃,“不问问我要干嘛么?”
“不问。”星燃盯着炭火,“你们的事,我没兴趣。”
“不是没兴趣,是命不久矣,管不了吧?”青栎可低声问,见他愣怔的样子,不由得勾起嘴角——
被自己说中了。
“你干什么?”星燃突然被他拽住左臂,他下意识想要缩回来,但无奈对方扯得紧,而他左肩和手臂上都有伤,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由着他拽着不松手。
青栎可也没解释,见他不再挣扎后才不慌不忙将食指搭在他的腕脉处,过了一会儿又扯开他的衣领,解下他肩上厚厚的纱布去查看伤势。
他锁骨处的伤口细小,但始终在渗血,即使巴朵用了族里最好的伤药也止不住,每天纱布都会被染透,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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