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夫当即便召来传令兵,言道:“传我军令,通令前军,大军改道蓝田!”。
“诺”,言毕传令兵便策马往前军而去。
一边跑一边呼喊道:“太尉有命,大军改道蓝田!太尉有命,大军改道蓝田!”。
如此,在周亚夫率领之下,大军星夜兼程,在第五日黄昏之时,总算是赶到了洛阳,一入洛阳城,周亚夫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洛阳居天下之中,占据地利之势,更是易守难攻,若是刘濞将此占据,此次平叛便要愈发为之艰难。
一到大营之中,周亚夫便当即命斥候搜索殽山、渑池一带,果不奇然在此发现了吴国之伏兵。
听闻斥候之奏报,周亚夫当即笑道:“郎中令所言不差,刘濞果然在函谷之外设有伏兵”。
就在两人谈论之时,只听一士卒来报,“禀太尉,河间王遣使来求太尉救其国”。
“速入传来”。
不过须臾,只见一灰头土脸披散着头发之人进了大帐,一见到周亚夫便忙跪地言道:“求太尉速速发兵驰援河间,我河间国都此刻已被胶西三国叛军包围,臣下还是夜半之时才得以逃出送信”。
“河间王难道未求赵王之救兵?”。
只见此人耷拉着脑袋,言道:“我王已是派数人入赵,求赵王救之,但赵王不知为何却一直按兵不动。后来言道,匈奴白羊王频频率军靠近边塞,赵军只能严防匈奴之袭”。
周亚夫一阵思索,“莫急,你速归河间,告知河间王定要其坚守城池,朝廷之援兵不日便到!”。
此人闻此自然是大喜,当即便要出帐归国。
见其要走,周亚夫便拦住其脚步,“今日已近晚,便是你骑马速归,到河间亦是明日清晨,必遭胶西三国叛军发现,不若你在我大军军营之中休息一夜,用足食物,待明日天亮赶回河间,趁夜色而入城”。
如此这人才感觉肚腹之中早已空无一物,饥饿难耐,“谢太尉大恩!”。
言毕便随一士卒出帐用饭而去。
周亚夫立于帐中地图之前,一番思虑后,道:“河间乃是阻挡胶西三国与吴楚交汇之要地,我曾与赵王见过数次,此人亦是一知兵之。其竟不愿派兵驰援河间,看来此人亦有不臣之心!”。
贾谊亦是言道:“太尉所言甚是,赵王必有野心,才不愿发兵救河间。
然我大军此刻要提防吴楚之袭击,无法分兵救之,只有将此立即上奏天子已定夺”。
河间使者未到之前,周亚夫便准备上书天子,虽有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行军路线变之,保不齐便朝有中之人弹劾之。
如此,周亚夫立即手书一封,即刻便派人火速入长安向天子刘启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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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时的长安未央宫宣室却因一封奏疏吵的是沸沸扬扬。
争吵之双方,自然还是以御史大夫晁错为首的一帮御史与朝中其余之臣。
刘濞起兵,窦婴自然是早早便接到了消息,为求稳妥窦婴一日派数批斥候出荥阳打探消息。恰巧截获了吴王刘濞送于胶西王之讨贼檄文。
窦婴打开一看,自然是大喜之,他自然是知道刘濞起兵绝非是其檄文所言之为讨贼归政于天子。而是奔着那未央宫中的皇帝宝座去的。
但刘濞在檄文言道,皆是因御史大夫晁错之罪责蛊惑天子,才会起兵谋反,这檄文此时便是扳倒晁错的利器!
此时朝中不满晁错的比比皆是,若是将其上呈天子,即便那晁错匹夫不死也要其蜕层皮!
想到这,窦婴当即便修书一封将这檄文一同装入长匣之中,命一士卒立即便策马疾行送往长安而去…………
天子刘启见到刘濞之檄文,气的是暴跳如雷,“刘濞老贼,竟敢说朕有病!是可忍孰不可忍!”。
待天子刘启其冷静下来,自然是明白了窦婴是什么意思,一阵沉思之后,便在翌日朝堂之上,当众宣读刘濞之讨贼檄文。
在场之朝臣,听闻刘濞竟直言天子有病,皆是一个一个跳出来谩骂刘濞!更是一个个表现的恨不得自己提长剑上前线去宰了刘濞为天子出气。
而刘荣见此也不得不感慨,只可惜现在没有什么电影节,若是有,这在场之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做个影帝是绰绰有余…………
在场最沉默的自然就是御史大夫晁错,刘濞檄文所言“汉有贼臣,无功天下,侵夺诸侯地,使吏劾系讯治,以僇辱之为故,不以诸侯人君礼刘氏骨肉”不用问也知道是在说他……
就在晁错头疼之时,这大殿之上话锋一转,便扯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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