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简单的止血,回到府上,还需着人重新处理。”
说着,赵子遇帮他把衣服合拢。
一抬头,却见他正在看着自己,那般温润的眼眸,那般微妙的神色。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他这一看,手里的衣襟忽而就变得有些发烫。呼吸微微一乱,赵子遇觉得略微尴尬,连忙后退几步。
“小的失礼了。”赵子遇福身颔首。
见包扎的地方不在渗血,撑到丞相府应该没问题,赵子遇也不愿再耽搁他,道了谢便同他辞别。
“我今日见到怀石,似乎问完话就回王府了。你现在回县廨,怕是进不去。届时若是被坊正抓住,也是麻烦事一桩。”高远叫住她。
闻言,赵子遇顿住脚步。李怀石若是不在,她确实连宣阳坊都进不去。
“不如跟我一起回丞相府,虽说远了点,但总归能留你住上一晚。而且,我明日也要往万年县廨的方向去,正好可以顺路送你。”
赵子遇有些犹豫,思忖片刻,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她点点头,朝高远身边走去。
然而,刚迈出去一步,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既是陆府的家奴,怎么好意思麻烦高侍郎。”
脚步一僵,赵子遇摸了摸耳朵,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已经宵禁了,不会这么倒霉吧。然而偏头往前一看,就见对面的街道旁,那个狗东西正懒洋洋地坐在马车里。
那个地方正好卡在阴影里,马车的车身又是深色,正好巧妙的构成了一处假盲区。若非沿着声音仔细瞧,当真不易发觉。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停在那处的。
高远似乎也没想到对面有人,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他轻轻侧过身,将赵子遇遮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说:“据我所知,张守成的奴籍已除,已经不再是陆府的家奴。”
“哦?”陆仲安似笑非笑地望向二人,赵子遇被高远挡住,只能依稀看到一角衣摆。不过他也不着急,只是漫不经心的唤她。
“守成,你说说,你还是我们陆府的家奴么?”
赵子遇被他喊的额角直跳。
真不想跟他走,奈何他手里还握有她的把柄。万一惹得他下不来台,这个脑壳有包的,说不定马上就会将她的事给秃噜出来。看高远方才救她的反应,已经有些奇怪了。若是陆仲安再将她女子的身份捅出来,委实不妙。
衡量了一会,赵子遇默默从高远身后走了出来,满是歉意地瞧了他一眼,便忙不迭地跑到了对面的马车旁。
然而,刚要爬上去,车里的人抬脚将她踹了下去。
高远看得心头一紧,上前就要把她带回来。可身后的侍从很是适时地拉住了他,暗暗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插手。
这个侍从是丞相府的老宦官,是高相的身边的老人了,待在高远身侧,就是为了训诫高远。因而他的提点,高远也不得不从,只好收住脚步,暗自攥拳盯着车里的人。